“你們還沒有找到墓地的入口?”我大為震驚,畢竟李宗林有什麼能耐我是知道的,這個人對風水相術即便算不上特別精通,也肯定是懂行的那一類人。
“沒有。”霍展廷神色頹喪,“更讓我難受的是,他們雖然找不到墓地入口,可卻十分肯定那裏一定有墓,而且是大墓!這就直接讓我放棄了跟秦老交涉的打算,畢竟他那邊給的情報沒錯,但我就是找不到。”
我暗忖長興這個地方,即便近些年發展的還不錯,但是在曆史上,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存在什麼大墓。
不過事無絕對,說不定當真有什麼重要人物把墓地選擇這裏也說不定,連李宗林都找不到入口的墓,反而激起了我一絲絲的好奇心。
霍展廷所說的地方,在長興市區之外十多裏,中間要穿過一大片山區。
這裏的山,大多都是石頭,土壤都很少能見到,山腰往上基本上都是光禿禿的。
這是一片死地,連植物都沒有,別說是人了,隻怕山野之中也是極少能見到動物的。
霍展廷的車在山區內轉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找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窩棚處停下,便招呼我們下車。
“再往前就隻能靠腿了,汽車開不進去。”霍展廷順手在窩棚外麵操起三根木棍,分別遞給我和嚴建設一根,“拿上吧,待會兒用得上。”
其實站在這裏,我便隱隱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奇怪了,但是舉目四望,目光沿著周圍那些光禿禿的山頭繞了一圈了,想要找到剛剛心頭閃過的那一絲靈光,最終卻一無所獲。
等我們三人拄著木棍一前一後步入深山,找到李宗林他們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好在天氣不錯,半圓形的上弦月一入夜就高高掛在頭頂正中,倒也亮堂。
“怎麼樣了宗林?”霍展廷一見到李宗林就詢問進展。
李宗林遠遠打著手電給我們照路,連連搖頭。
等我們走近了,我才注意到李宗林的身後跟著大概十來個人,由胡銳帶領。
這些人我基本都認識,大都是幾個月前工地上的監工,平時極少幹活,常常聚在一起對我們這些工人吆五喝六的。
他們都是霍展廷的親信。
“霍先生,陳哥、嚴哥。”
此時再見,這些人身上少了幾分痞氣,對我和嚴建設的態度大變,都顯得非常恭敬。
“霍先生,這一個月來我們都快把這附近能挖的地方都挖遍了,可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你看看這裏,哪還有什麼能讓我們挖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開始對霍展廷訴苦。
霍展廷對著眾人拍拍手,抬高了幾分音量:“我知道著一個月以來大家都辛苦了,雖然什麼都沒有找到,但是大家不要氣餒,現在長生來了,我相信用不了幾天,我們就能找到那個地方!今天都先吃點東西休息吧,明天我們一定能有新的發現!”
霍展廷說話中氣十足,短短幾句話的工夫,竟然就一改周圍頹然的氣勢,吆喝眾人去吃東西了。
李宗林單獨把我和嚴建設拉住,拆了一盒雲煙,分給我和嚴建設各一支,我本來是不抽煙的,但是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又爬了這麼久的山,累得夠嗆,索性也就學著他們的樣子點燃。
煙氣入喉,心底竟然莫名多出了一絲感動。
“喲嗬,這是老煙槍啊!”嚴建設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知道我從不抽煙,今天本打算看我笑話,可哪裏想到我這架勢一起來,一看就是抽慣了的樣子。
“沒有,第一次抽而已。”我努力掩飾自己心中這股熟悉的感動,這種感覺,就如同當年我在老爺子的書房裏看書,說不清道不明。
李宗林對這件事並不上心,連忙打斷話題:“長生,這一路上看出來什麼沒有?秦老留給大哥的時間可不多了。”
“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這裏一定存在著一個大墓,但是這一路走來,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我據實相告,這種怪異的感覺,連我自己也想不通是為什麼。
李宗林卻是有些驚喜:“怎麼?連你也有這種感覺嗎?我在這裏轉了一個多月,才生出了這種感覺,起初我還以為是秦老那邊的情報錯了!”
李宗林對我投來讚許的眼神,興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太好了,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