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霍展廷和李宗林一起拉起來的,霍展廷到底老練,一個眼神讓李宗林先去看看霍曉玲,自己決定留下來先聽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三個人慢悠悠的回到客廳,找了沙發坐下。
“我……就是酒醒了,突然想去廁所。”我使勁錘著腦袋,“但是我沒有想到廁所裏有人……”
霍展廷斜著眼睛盯著我:“你看到了什麼?”
“霍先生你放心,曉玲姑娘她沒有在洗澡什麼的,她……隻是在上廁所,而我……”
“哦,這樣啊。”霍展廷臉色舒緩了一些,“這件事倒也不能怪你,畢竟今晚我們都喝多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沒有看到太多不該看的。”
“他胡說!”
我沒想到李宗林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和霍曉玲這麼快就下了樓,我立馬站了起來。
霍曉玲在一旁指著我:“你還……你還……”
“他還怎麼了?”霍展廷語氣溫柔,走過去拉著霍曉玲,“來曉玲,坐下說,他還怎麼樣了?說出來,你爸我給你做主!”
“他還……還……”
我用右手手腕的地方使勁揉著眉心,我想起來霍曉玲想說什麼了,但又記得不是那麼貼切,我第一次進洗手間的時候,腦袋似乎正對著坐在馬桶上的霍曉玲趴了下去。
那個時候,臉究竟趴在了哪裏,對於那一瞬間,我是沒有什麼印象的,因為我很快就被推開,而且整個人當時還處於迷糊的狀態。
但是沒有痛覺,總歸不可能是膝蓋就是了,一定是在大、腿中間到小、腹的位置,但是究竟是哪裏,我不知道。
霍曉玲清楚,可是看她的模樣,估計是說不出口的。
“這件事都怪我,我醒來以後看到大家身上都蓋著毛毯,我應該意識到這棟房子裏還有其他人的。”我小聲解釋著。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到了,才故意這麼做的!我竟然還對你那麼好,回家看到你們都睡在桌子上,竟然還想著要把你們先拖到沙發上睡的舒服!我爸我都沒動,第一個先搬的你!”
“可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桌子旁邊啊。”
“你為什麼先搬他?”
我的聲音,和霍展廷帶著醋意的問話同時響起。
“是因為他看起來最輕,但我還是沒有搬動。”霍曉玲低下了頭。
“這麼說……長生他從椅子上摔來,繼而想上廁所,這中間的關係……”霍展廷也不知腦子裏是怎麼想的,竟然突然間這麼反問。
“我……我怎麼知道?爸!你怎麼淨幫著他說話?”霍曉玲更加委屈了。
“哈哈哈,曉玲別生氣,我隻是隨便猜猜。”霍展廷在一旁打著哈哈,“這件事不能怪長生,他跟建設兩個人已經住在這裏半個月了,平常習慣了兩個男人住,所以沒有多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看,不是連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嗎?”
“哼!”霍曉玲對我翻了翻白眼,她似乎已經放棄了要讓霍展廷幫她出氣的打算。
我是不敢再上樓了,當天晚上幹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霍展廷和李宗林就匆匆開車離開,霍曉玲與他們同時出門去買早點。
我在霍曉玲麵前再也不是那天她極力為他父親爭取的得力幹將了,而好像變成了一個透明人,她買回來的早點隻有兩份,一份自己吃,一份丟給嚴建設。
“你吃了,不吃完的話,以後就沒有早點吃!”霍曉玲也不急著上樓,就坐在餐桌上看著嚴建設吃完,才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整整一個上午,嚴建設每一次經過餐廳,她都要放下書來盯著嚴建設看。
來送午餐的胡銳被霍曉玲打發走了,她自己動手做的午飯和晚飯,不得不說,霍曉玲的手藝非常的好,我站在二樓的走廊裏都能聞到飯菜的香氣。
但是這頓飯再香,也沒有我什麼事。
夜深以後,嚴建設才偷偷來到我這裏,從衣服裏偷偷拿出來三個被掰開隻剩下一半的饅頭:“長生,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那小妮子盯的太緊,就這我還是趁她不注意掰下一半藏起來的,隻說我自己吃的快。就這樣,她還讓我當場快速解決了三個大白饅頭,才算過關。”
嚴建設說一把鼻涕一把淚,中間還不停的打著飽嗝。
我看著手裏三個一半的饅頭,欲哭無淚。
苦日子我不是沒有過過,反正又不做體力活,一天幾個饅頭足夠了。但是我受不了的是,每次我下樓,都能看到餐桌上擺滿了花色各異的好菜。
用嚴建設的話說,那是霍曉玲故意弄出來給我看的,我不是沒想過給霍曉玲解釋,什麼話我都說了,但是在霍曉玲麵前,我就個透明人,我說什麼,她似乎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