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著作為這場拍賣會主持人的立場,魏婷不願意多說,但是她的話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周圍許多看笑話的人有些開始捂嘴偷笑。
研究古董十幾年,今天卻白白花了好幾百萬,現在碗已經被打碎了,隻剩下一價值不到20萬的畫,鄭宇這一次可是虧慘了。
“好啦,好啦,既然他想要碗,那我明天就去買個碗送給他一模一樣的。”霍曉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著說道。
“哼,我才不要你陪,區區幾百萬的東西,你們以為對於我來說算得了什麼?”鄭宇雖然吃了個啞巴虧,但是他更愛的是麵子。
幾百萬都丟了,現在還糾結二十萬豈不是更沒有麵子?
其實,鄭宇想必是不會明白,丟人與丟麵子之間的區別。
霍曉玲顯然很了解這種人,剛剛那一句話就屬於激將之法,畢竟白白送出去二十萬她也是不願意的,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
……
回家的路上,嚴建設對我更加的佩服:“長生,我現在是真的相信那句話了,再多的家產也經不住那小子這樣去敗壞啊。”
“好了,那個人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霍曉玲瞪了一眼嚴建設,“我想了好久,我覺得這個閑事……你不會也想去管吧?”
“我為什麼要去管?”我笑著反問了一句。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當時魏婷,李彤彤有麻煩的時候你怎麼說得來著?還說什麼,你作為一個相師,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怎麼鄭宇這件事你就不想管了?”
我聽的出,霍曉玲一開始的語氣絕對是不想讓我去插手振宇的事,但是怎麼說著說著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開始為鄭宇鳴不平了?
女人的心思,恐怕是我至今為止見過最複雜的一種東西。
“他跟李彤彤的情況不一樣,李彤彤是被人設計陷害,而我有能力去救當然會去救。但是鄭宇天命如此,性格又是這樣,你難道要我給他送錢?我可沒這個本錢。”
我苦笑著繼續說:“第二,即便給了他,也會被他用最快的速度敗光,他的命格就是這樣,無論身上有多少錢財,他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用光它們,然後孤苦老死窮困一生,這是改變不了的命運。”
其實在這裏有一句話我說的不夠嚴謹。
命格這種東西其實也是可以改的,隻是要改變鄭宇的命格,需要付出的代價非常非常大,不單單是用一兩個人的財運或者性命去填,而是以一兩家人,乃至他們後輩子嗣的運勢去掙!
這影響的不是一代人兩代人這麼簡單,影響到的可能是可能是七代八代乃至十代人的命運,算上子孫繁衍,這中間會有多少的人因此受累?
我不清楚,也不願意去想,為了鄭宇一個人,不值得!
當天晚上我們回到家裏的時候,霍展廷竟然剛好就在家裏等著:“玩的怎麼樣”
霍展廷,點燃一根煙坐在沙發上抽著回頭看了一眼。
“還好吧,碰到一些好玩的東西,還碰到了周路老板。但是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拍。”霍曉玲十分隨意的坐在霍展廷旁邊。
“嗯?什麼都沒拍?沒碰到喜歡的東西嗎?”霍展廷帶著笑意看著我跟霍曉玲。
“也不是沒碰到喜歡的東西,隻是有個叫鄭宇的非要跟我們搶,一場拍賣會下來,十之八九的東西都被他拍走了。”
“鄭宇?”霍展廷皺起眉頭,若有所思,“那個鄭家的人嗎?”
“不清楚,我才來大陸多久?”
“這個人,家族背後的力量很強,如果我們以後想要在內地行事方便,最好結交一下。”霍展廷這句話不知道是對我們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他低頭抽了一口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霍哥,這件事我想還是算了吧?長生已經說了,那個鄭宇家裏無論有多少家財,幾年之內一定會全都被花光。”
“哦?”
霍展廷來了興趣,接著就聽嚴建設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聽完以後,霍展廷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個鄭宇還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他竟然敢去威脅周路,嗬嗬,看來長生說的沒有錯了,鄭家怕是完了,對了,你們幾個今晚都休息一下,明天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誰?”霍曉玲眼前一亮。
“你猜是誰?”霍展廷笑嗬嗬的站了起來,談話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我跟嚴建設看霍曉玲垂頭不語,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各自也都去洗洗睡了,要見誰,明天自會知道。
第二天一早,霍展廷果然讓胡銳先把車開到了門口,然後他自己當司機,帶上我們三人一起驅車離開。
現在有什麼事情,嚴建設都會跟著,反正洛書已經毀了,玄龍木也被我燒掉,家裏沒有什麼需要好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