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想不通,我索性也沒再想,不再看那個女人,扶著霍展廷就往外走。
紅裙女子卻突然伸手攔住了我們,神色冰冷:“我們之間還有一局,不跟我賭的話,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哦?”我轉過頭,“難不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不說清楚,誰也不能走!”
女人聲音冷的可怕,看了一眼竟然在驚慌倒退鄭宇。
那鄭宇似乎很懼怕她,而後連忙衝著後麵大喊:“都死了嗎?還不趕緊出來控製住這裏!”
“都回去!”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暴喝,我轉頭看去,卻是燕尾服老者站了出來。
他怒視著鄭宇和紅衣女子,滿臉通紅:“你們想讓鄭家的產業毀於一旦嗎?”
“老東西,你這是自己找死。”
紅衣女人轉過頭,突然間媚笑了一下。
緊接著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掌控了局勢的燕尾服老者,竟然直接僵立在當場,十幾秒鍾沒有任何的動靜。隨後,眼睛,鼻孔耳朵分別流出一道血線,人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啊……死人了!死人了!”
人群中發生了騷亂,許多人開始不管不顧的向外逃走。
“他們逃沒關係,我不在乎,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們三個中任何一個人隻要敢走出這間賭場,下場將跟他一樣!”
紅裙女子的注意力始終都在我們三個身上,舔了舔妖、豔的紅唇,語氣冰冷的說到。
我們三個人本來就沒有人動,現在這個女人這麼說話,更沒有人敢動了。
“長生……”
霍展廷和嚴建設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特別是嚴建設,目光中依然充滿了信任,偶爾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屑,但這份不屑是針對說話的女人的。
在他的眼中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眼下,還是站了出來:“想不到,這位小姐居然也懂蠱術。”
“略懂一些。”
那紅衣服的女人對我嬌媚的笑了笑,手指點了點麵前的桌子:“現在還有三張椅子,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聊,還有……”
她看向雙、腿打顫的荷官:“你也不能走,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個賭局需要你來接管。”
嚴建設遲疑了一下,隨後十分麻利的跑過去把另外兩張凳子,都搬到霍展廷身邊,讓我和霍展廷一起坐下。
“長生,你說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之前在警察局玩蠱的那個人?”霍展廷在我耳旁小聲問道。
我搖搖頭:“不可能,那個人我曾經見過,而且與他對過話。就算麵容可以偽裝,聲音可以偽裝,但是那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有特點,這東西是偽裝不了的。”
我回憶著那天晚上在派出所廁所外麵與那個蠱術師對話的場景,淡淡道:
“那個人的聲音裏夾雜著蠱蟲的氣息,這是一種常年與蠱同寢同食的人才可能擁有的特質。這個女人雖然在蠱術一道上修為非淺,可還達不到那人蠱合一的造詣。”
“人蠱合一?你們在說誰?”嚴建設顯然沒有聽懂我們的對話。
“就是之前那個想要向李彤彤下毒的蠱師咯。”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荷官的雙、腿一直在打顫,不停地搓著雙手,漸漸便調整了過來,開口道:“兩位想賭點什麼?”
霍展廷決定得很快:“還是二十一點吧。”
但紅衣女子卻沒理他,而是嬌媚的看著我:“霍老板可能理解錯了,我要賭的對象可不是你,而是他!”
“我?”
我不由得一愣。
“這位小姐……”
我正要說話,那女子就插嘴道:“不要叫我什麼小姐,我叫苗溪落。”
“好吧……”我才不管這個女人怎麼說,當即道,“溪落小姐,我沒有打算參與今天的賭局,而且我也不擅長賭博。”
“嗬嗬,你擅不擅長賭,願不願意賭,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強迫你來跟我賭。”苗溪落抿起嘴角,“但是你們今天如果想活著走出這扇門,就一定要跟我賭……把人都叫出來!”
苗溪落喊了這麼一句,同時朝鄭宇看了一眼。
那鄭宇倒也不笨,慌忙跑去後麵把那些實槍荷彈的保鏢們全都叫了出來。
那穿著燕尾服的老者已經死去,鄭宇便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事之人。
說實話,如果論到比拚風水陰陽之術,甚至降頭蠱術,我也是絲毫不怯這個苗溪落,但是這一排荷槍實彈的保鏢,我卻是無法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