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個簡單!”
霍展廷已經迫不及待。
我知道他晚出去一秒鍾,他在外麵的產業就有可能受到影響,好在,現在霍曉玲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大概最能讓他安心的一件事了。
陳涵辦事非常的效率,我們大概隻等了半個小時,他就帶著兩個看守所的民警進來,示意霍展廷可以出去了。
“長生,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會盡快想辦法把你們弄出去。”
“咳咳!”
後麵的陳涵幹咳兩聲:“什麼弄不弄的?這裏是看守所!注意你們的言辭!”
霍曉玲至始至終都沒有被允許進入房間,她一直隻能在外麵等著,當霍展廷帶著霍曉玲離開的時候,我甚至還看到了她依依不舍的目光。
“還好昨天沒帶著她。”我輕歎一口氣。
“好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嚴建設,你就在這裏帶著,我帶陳長生出去有話要單獨問他。”
陳涵說這話不過是個過場而已,在看守所裏,就算他不說這話,嚴建設也不會沒頭腦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好了。”
七萬八繞,陳涵將我帶進一個單獨的審訊房間。
這裏與剛才的房間相比,明顯桌子上少了一個很大的錄音設備。
他盯著我,嚴肅地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霍老板口中的那些‘莫名其妙’指的究竟是什麼了?”
“當然可以。”
我心中明了,陳涵問我這些問題,不可能被錄音,更不可能有文字記錄留下,當即開始回憶。
我這一次的敘述,比剛剛陳涵說的更加的具體。
而且與陳涵對話有個好處。
他隻在乎整件事發展的開端、過程,以及結果,至於其中牽扯到的風水陰陽之術,他不會想要搞懂它們。
我隻需要讓他知道,我是否成功破了苗溪落的局,破局以後的後果是什麼就行了。
“這麼說,至始至終,你們三個都沒有直接接觸過三個死者?”陳涵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絕對沒有!”我理所當然的回答,“建設接的那一杯尿可能接觸到了別人,但那個被潑尿的人是鄭宇。”
“好了。這件事我會去彙報,另外我們還要等法醫那邊的結果,暫時隻能委屈你們躲在這裏了。”陳涵收起鋼筆,他握住筆的這隻手,在我說話的過程中就沒有動過。
回到看守所的房間,嚴建設第一時間就跑到我麵前:“怎麼樣長生?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我的情緒不是很好:“什麼時候能出去還不好說,但這一回,恐怕霍老板有大麻煩了,而我們又不在他的身邊,但願他能安全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啊?這麼嚴重?”
嚴建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那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啊,這一回鄭宇都找來了這麼厲害的人,如果他想報複,下一次霍哥身邊沒有你,恐怕過不了這一關!”
我搖頭苦笑,這件事我已經盡力了,哪裏還有什麼辦法?
身在看守所,能不能出去,一切都得看陳涵那邊的速度。
“隻能委屈你們躲在這裏了。”
我不斷回味著陳涵最後告訴我的這句話。
看守所,躲?
這得犯了多大事,或者多大的麻煩,才能逼得一個人躲進看守所?
可能陳涵對鄭家的事不是一無所知,也可能他甚至昨晚就準備對鄭家動手了,但是今天所有的行動突然中止,才逼得他不得不放棄原則,跑來看守所警告我們。
我不是一個害怕危險的人,嚴建設更不是。
相比於危險,我更看重的是信譽。
老爺子自小就教導我,人無信不立,我答應了霍展廷要保護他三年,三年之內就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隻是法醫的堅定,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和嚴建設煎熬的在看守所了又呆了一個下午。
入夜以後,陳涵又來了,這一次他的臉色難看的很。
“長生,出事了,雖然現在你們被關押還不足二十四小時,不過法醫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確定你們與昨晚的事情沒有直接關係,我們現在就可以放了你們。”
說話的時候,跟在陳涵背後的民警已經打開了監獄的門。
“離開以後快點回家吧,這一次的事,要你們自己小心。”
臨走之前,陳涵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手掌力道很大,甚至壓的我的肩膀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