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到,那一晚的驚險之下,還有人站在更高處算計著我們。
“我現在隻能說我會盡力。”我抬起頭看著蔣嶽,“你們也不用嚇唬我,我想除了我以外,你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那些厲害的人,想必是不會聽張局你這番慷慨之詞的,對於他們而言,易數的挑戰,遠比生命的威脅,甚至於國家大義要更有趣的多,不是嗎?”
“倒也不盡然,隻是我們能找到的行家,大都有些尊貴的身份,他們不適合出現在元旦那種場合。當然如果你不行,就算再不合適,我們也會去請他們出山。”
蔣嶽說話就和氣的多了,他端著酒杯看我,似乎還在等我的答案。
對於他的這番說辭,我的心中是不屑的,無論怎麼說,我這個知道內情的人,都是他最好的選擇。
我把玩著手裏的酒杯:“隻是我不明白,我是霍先生的人,那一晚也是霍先生做的樁,你們為什麼單獨要找我?”
“因為我們隻想找有用的人,霍展廷除了是你的老大,別無用處。”
蔣嶽冷冷看著我:“如果有可能,我可以在你麵前再弄出十個八個霍展廷來,但是你隻有一個,隻有你的能力不能被複製!”
“好,這杯酒我喝了。”
歎了口氣,我把酒杯端了起來,我想蔣嶽大概已經很多年沒碰到這種讓他端酒幾分鍾而不飲的情況了。
蔣嶽端著酒杯,看我喝完這杯酒,臉上才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陳長生,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不要讓我失望。”
“我盡力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裏明白,元旦的那場比試我輸不起。
一旦我輸了,那麼整個霍家,包括嚴建設在內,就成了沒有任何用處,但卻知道天大秘密的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留下的。
即便蔣嶽不出手,元旦那場比試中勝出的人,為了保證秘密不被外人知曉,也會用一些手段。
隻有贏了,才能保證霍家的安全,甚至於換來蔣嶽的暗中保護,乃至非常多的便利條件。
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才剛剛過晚上八點。
臨走時蔣嶽突然間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對我笑了笑:“想不到你還送了我這份大禮,整個長興的局勢,現在算是徹底穩住了。”
我盯著想要馬上離開的蔣嶽,歎了一口氣道:“蔣先生,請等一下。”
“嗯?還有什麼事嗎?”蔣嶽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一手按著車門,等著我說話。
“這酒店的布局,乃是絕佳的風水位,鎮嶽澤而掌水風,按理說隻要在這裏,財運、官運都不會受到不利的影響,但是剛剛你這車所停的位置,恰好是這個風水局的乾位……”
“乾為天,可這風水局又是奪天局,代天鎮守嶽澤,掌管風水。在這裏,站在乾位的人,就等於是和進入這奪天局的所有人爭奪氣運。”
我回頭看了一眼,哪怕已經八點,但是進出酒店的人依舊非常的多:“你憑一己之力,不可能爭得過整個奪天局的人氣。整個常青酒店就那一個凶位,恰好被你占了,所以……無論你現在想做什麼,最好都放棄。”
“有什麼邪乎?”蔣嶽皺了皺眉頭。
“蔣嶽,你還是聽他一次吧。”李彤彤小聲道,“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對誰都不好交代。”
“可是……”
“在這奪天局中身處逆位,事情可大可小。你若想做大事,受到的反噬就會更大,倘若你現在隻是想回家睡一覺,那麼哪怕不懼風水局回家了,結果也可能隻是晚上睡不著而已。”我死死盯著蔣嶽,“一切取決於你現在這一刻的想法,事情越大,反噬越大。”
這個時候,駕駛位上的張延也探出腦袋:“小嶽,這小子說的話挺邪門的,要不就聽他的吧。”
“好吧,但是我剛剛想要做的事情幹係非常的大,要是明天證明因為你的話讓我錯過了這個機會,而那個地方又沒有出危險,這筆賬,我可要記在你的頭上!”
“蔣嶽!你怎麼能這樣!”李彤彤氣的直跺腳。
她本就是一個有些脾氣甚至於蠻橫的人,可是在蔣嶽的麵前,反而變成了乖乖女。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我有這個自信,看的不會錯。
但是我影響不到蔣嶽的決定,說話也是點到即止。
畢竟著奪天局的反噬完全取決於蔣嶽這一刻的想法,要是我說的多了,他一心想著回家,那麼他的家裏,反而會變成應劫的地方。
隻有現在這樣,他半信半疑,心中依然惦記著剛剛所惦記的那件事,才是對他最好的結果。
李彤彤沒有跟隨蔣嶽一同離開,而是又開來了一輛車,招呼我一起走。
“這……也是你的車?”我有些驚訝,現在私家車都很少,李彤彤的那輛車還停放在霍家,而她現在竟然又開了一輛新車!
我本身就是剛從老爺子隱居的山溝溝裏出來不久,對小轎車這種東西沒什麼研究,也是後來嚴建設把車開回霍家的時候,才知道李彤彤的第一輛車,似乎是叫奧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