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太常,這短短的四個字,能證明很多的東西,至少這個金聖顯會知道七星局的布局之法,我現在一點也不奇怪。
特別是在玄學這個行當,有些東西,是隻有通過代代相傳才能得到的。
“坐吧。”
七爺竟然伸出了手,示意這金聖顯坐下,剛剛的司馬,他也不過隻是微微點頭而已。
不過,正當所有人都震驚於金聖顯這個名字所帶來的衝擊時,那迎門牆的後麵,卻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七爺,我沒有來晚吧?”
我一聽就知道,這個聲音是屬於顏小蠻的。
許多人的目光都轉向迎門牆後麵,當他們注意到從後麵出來的人隻是一個小姑娘以後,紛紛皺起了眉頭。
“七爺。”
顏小蠻對七爺鞠躬行禮,她的背後,跟著兩個人。
其中之一是苗冬落,另外一個人我卻沒有見過。
仔細打量之下,那個人風塵仆仆,好像剛剛趕了很長的路,很是狼狽,但是身上卻散發著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氣息。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非常的危險。
巧的是,當我留意這個人的時候,他竟然也恰好看向我,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透著沉穩的陰狠,仿佛隻與他對視一眼,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來的不算晚吧?”顏小蠻被這麼多人注視,絲毫也不怯場,笑吟吟的看著我們眾人。
七爺不冷不熱的回答:“六點之前,就都不算晚,現在,還有沒有人要來挑選座位?”
這天門陣的七星位如今已經被占據了五個,即便那最難的一個紫微星位已經被康天眼拿下,可是那第六、第七個位置的選擇,卻也是僅次於紫微星位的。
霍曉玲開始在背後提醒我,嚴建設也有些著急。
但是我卻不慌不忙的轉向霍芸:“霍姨,那個人你認識嗎?”
雖然我沒有用手指,也沒有眼神示意,絕對霍芸顯然知道我說的是誰:“不認識,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人非常的厲害,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能量,讓人心生畏懼。”
“你們在說誰?顏小蠻帶來的兩個人嗎?”霍展廷就站在旁邊,“我怎麼感覺不到他們又什麼特別的?”
霍芸笑了笑:“這大概是同行中人的惺惺相惜吧?你難道沒有留意到,祁五爺、康天眼這些前輩高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注意著那個人嗎?”
“七爺,五爺、聞爺!我叫蘇朗月,獻醜了!”
正當我們說話的功夫,貼牆站著的人當中,又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一身苗族裝扮,頭上也細著苗寨特有的頭巾。
我記得剛剛這些人進來的時候,霍芸對這個人也很在意,對我提過幾句。
“霍姨,他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東寨的人吧?”我小聲詢問。
霍芸點點頭:“嗯,就是他,我還以為這第一場比試不是他所擅長的東西,他會就這麼被刷下去,沒想到他到底還是沒忍住。長生,相比於其他人,這個人才是你最該在意的,苗寨的手段,跟我們所學的東西不同。”
“我明白。”
我留意著這個蘇朗月,心知這個名字應該隻是化名,苗寨的人,一般不會出現蘇這個姓氏。
“你明白什麼了?”霍曉玲朝我擠眉弄眼,我沒理她,結果這小妮子又碰了我一下。
我無奈笑道:“苗寨的手段比較急功,見效也是最快的。我們中原的文化,道家五術,雖然也有一些見效快的手段,但卻不如苗寨的手段那麼容易控製。比如蠱毒,這個你們都見識過,用在人的身上,非常的危險而且很快就能致命。”
一聽我這麼說,嚴建設就不樂意了:“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們說的那個道家五術,難不成就沒有見效快的手段嗎?”
“有是有,但是苗寨害人或救人的手段多是依靠蠱蟲,而道家五術,大多都是憑借自己本身的手段。建設,你也應該聽說過,泄露天機太多,或者逆天而為,是會遭天譴這些話吧?
我們當中如果有人心術不正,用道家五術害人,那是要顧忌後果的,比如那個徐天富,就是死在自己的雙煞彌天局之下。但是苗疆的人卻用蠱蟲抵消了這種‘天譴’,所以現在,苗疆蠱師的地位,甚至有些超過我們這些學習傳統道家五術的人。”
眼下許多人找幫手,也更願意找苗疆的人,要害人、要救人,隻要給足了好處,苗疆的人就不會推辭,這樣的手下才算好用。”
我歎了一口氣:“相比之下,我們有的時候不願意去做某些事情,並非是因為給的價碼不夠或者能力不足,而是擔心泄露太多的東西而受到天譴,就算躲了過去,也會有損陰德,顧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