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口氣倒是大的很。”七爺到底是久經戰陣,這個時候竟然不怒也不惱,反而笑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又究竟能不能站到最後!開始吧!”
七爺沒有再朝我們這邊看,他已經給了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沒有站出來,他在這種場合之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有沒有本事,自然是自己來證明的。”
秦滕彥冷笑一聲,隨後取出來一張黃色的牛皮紙,打開之後,我們就看到那牛皮紙上被人用筆畫著一個八卦的圖案,畫工很是粗糙。
“長生,他就想拿那東西證明他的能力?”嚴建設小聲問了一句。
“八卦?這種方式司馬不是用過了嗎?”霍芸皺眉,“這天門龍鳳局本就是由八卦衍生而來,用八卦反推其實是最難的,剛剛司馬雖然成功了,可是一來他選擇的是第四個位置,比現在的第七個位置更加簡單,二來他更多仰仗的是自己手裏的玄機盒。可是現在這個秦滕彥,竟然想隻依靠一張自己畫出來的八卦,就推算出結果?”
我冷著臉不說話,心裏明白,剛剛我的感覺確實是正確的,這個秦滕彥,怕是比蘇朗月更加的可怕!
這個人在道家五術上的造詣,怕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短短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七爺身旁,祁五爺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
我忍不住開口:“霍姨,您再仔細看看,他那張牛皮紙上的,可不是普通的八卦。”
“不是普通的八卦?”霍芸狐疑的朝中間看去,看了足足兩三分鍾,才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扭頭看向我,“不會吧?”
“現實就擺在眼前,這個秦滕彥傲,自然就有他傲的理由。他既然敢擺出這個八卦,必然就有他自己的手段。”我盯著坐在院子中間,正對著牛皮紙八卦的秦滕彥,將這個人的名字記在了心裏。
他的那張八卦,我隻在老爺子藏書的小巷子裏見過,就算《天華經》,也隻是提過一點,《天玄經》經裏倒是有比較詳細的解釋。
可是這天玄、天寶、天華三種書,曆朝曆代,皇家也隻允許一個人觀閱,而且永遠不得外傳,到了元代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失傳了。幾百年的光景,這個秦滕彥是怎麼知道的?
我想不出來,更不會認為他有可能也看過《天玄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他那個八卦怎麼了?”
霍曉玲愣神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出來,她跟嚴建設不同,她是懂的很多玄學道理的。
說句不好聽的,將來就算流落街頭,憑她現在的本事,也能在街頭巷尾擺個小攤子給人算命糊口,而且還能混得下去。
不過秦滕彥的這件事太不現實了。
“你仔細看那八卦,是不是乾卦為首?”我小聲提醒了一句。
霍曉玲愣了一下:“自然是乾卦為首,這天底下難道還有第二種八卦不成?咦?那……那是……”
霍曉玲好像終於明白為什麼連霍展廷都推崇備至的祁五爺都要站起來了:“那卦象是坤卦為首?那是……歸藏易?”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那就是歸藏。”我點頭道,“我在某個地方見過歸藏卦,至少他畫的沒錯,至於有沒有這個能力用歸藏易卜卦,那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你見過?”霍曉玲更加的不可思議了,“不是說歸藏從魏晉開始就失傳了嗎?你怎麼會見過?”
我搖搖頭:“那隻是傳統的說法罷了,魏晉之後,隋唐宋,都有歸藏易被保存了下來,隻是這個東西用於兵法太可怕,才一直被皇家雪藏,後來楊家將破天門陣的時候,宋室萬不得已才拿出來的。”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三國演義裏提到的那些軍陣,可不都是杜撰出來的。”
“這麼隱秘的東西你怎麼會見到?”霍曉玲追問。
我白了她一眼,這種傻帽的問題,我是拒絕回答的。
“曉玲,忘記姑姑教給你什麼了?這種問題不能多問!”霍芸馬上拉了一把霍曉玲。
而這個時候,秦滕彥已經用手指在那張牛皮紙上畫了很多次。
指過無痕,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他畫了什麼,可是我知道,這短短一會兒,秦滕彥已經卜了三卦。
三卦,足矣算出那最後一個沒有被占據的七星位在哪兒,可是他用的是歸藏易,而並非周易,有些司馬用玄機盒也沒有算出來的東西,他可能算出來了。
至少我留意到三卦之後,這秦滕彥已經開始數次用眼角的餘光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