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狼牙風雷旗(1 / 2)

我臨走之前,向七爺要了一個權利,一個能讓嚴建設臨時離開這裏的權利。

“這倒是沒什麼,他本來就可以離開。”七爺說的非常隨意,“本來我要求的就是那些已經敗下陣來的人不可以隨意離開,離開以後就不能再回來,你們現在不在此列。”

從七爺這裏離開以後,我不可否認自己的內心觸動很大,七爺身邊有祁五爺這種人物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的送神局繼續下去的話就是必死的結果,可他依然要去做。

這看起來是魯莽,但其中卻有著一種上位者的尊嚴與不屈,畢竟一旦送神局無法完成,那麼七爺的境況就會比現在差很多。

他本來說是金盆洗手,但在道上的影響力還在;可是一旦決定不做這個送神局,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普通的老人,頤養天年。

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對於曾經站在製高點的人來說,那就很難接受了。

曆史上那麼多皇帝,隻出現過兩個太上皇,而且其中一個是被逼的,另外一個哪怕成了太上皇也是實權的掌控者,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地位,並不是那麼容易舍棄的東西。

不過這或許隻是七爺不願意放棄的一小部分原因,他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目的,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是封禪寶庫嗎?

應該與這個有關,但似乎也不是全部的理由。

我在見識過七爺的號召力以後,已經非常確定如果七爺想要獨占封禪寶庫。

憑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把霍展廷招納過來,便沒有人敢跟他搶這個寶庫。

這個老人的心思,我實在是摸不透,或許真的就像康天眼說的那樣,我在為人處世上的經驗還是太少了,有些事情他們一眼就能看穿,而我卻捉摸不透。

我離開七爺的房間,沒有馬上回自己的地方,而是直奔金聖顯的院子走去。

路上我聽七爺的手下說,金聖顯本來非常的虛弱,應該送去醫院救治的,可是這個人一定要堅持看完所有的比試,不願意離開,現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我見到金聖顯的時候,他果然正在睡覺,我的事情太急,隻能選擇打擾這個病人。

咚咚咚!

我輕輕敲了敲房內的桌子,看到金聖顯睜眼,連忙拱手道:“金先生。”

“你?”金聖顯看到我以後,眼中閃過一絲絲的警惕,連忙朝房門口看去。

見到房門大開,而七爺的手下就站在門口,這金聖顯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掙紮著坐起來靠在床上:“陳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

“有事相求。”

我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與金聖顯四目相對。

他沒有戴眼罩,那隻本來被遮住的眼珠子白蒙蒙的,毫無神采:“想從金先生這裏求一件法器。”

“嗯?”金聖顯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緊接著又笑了,“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能勞煩你的大駕?”

我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狼牙風雷旗!”

“什麼?”金聖顯好像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依舊笑著,“陳先生,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把這個東西給你?又憑什麼樣的勇氣站在……坐在我的麵前說出這種話?”

我心知法器對於一個相師的重要性,這就如同蘇朗月的三花聚鬼娃一樣,那可是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借給別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金先生,我知道自己的請求是有點過分,但是事急從權,我不得不提這個請求。為了下午的比試,我需要這個東西。”

我從懷裏掏出兩張黃紙,將它們平鋪在床邊上。

金聖顯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我手上的動作。

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至少他沒有直接拒絕我,而是在等我開的條件。

我的手指在其中一張黃紙上下各畫了一橫,又在中間畫了一個圈,然後抬頭盯著金聖顯:“如果金先生答應,我會為你奉上兩張靈符。不過這兩張符我現在沒有,等比試結束以後,我一定會馬上繪製出來與狼牙風雷旗一起交到你的手中。”

那金聖顯的臉色變了又變:“你這可是在對我開空頭支票啊,這兩枚符的用處雖然大,可是這世上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有能力把它畫出來了,我憑什麼相信你?僅僅因為你在上午的比試中展現出來的先天符手段?”

我輕輕搖頭:“現在的我,確實拿不出什麼能讓你更加信任我的理由,但是秦滕彥已經用歸藏易破了這個宅子的風水,下午的送神局,非破不可。我想金先生您座位清廷太常的後人,也不希望我們華夏最大的寶藏被東南亞的人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