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爺、康天眼他們至少可以把他們的震驚寄托在我身上,可是我卻完全找不到是什麼人在暗中改了這宅子的格局,這就像心裏的一根刺,紮的讓人非常難受。
即便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是友非敵,可是不知道他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能力顯然要超過我們每一個參加了比試的人,憑他的能耐要是想奪取封禪寶庫的秘密,完全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他卻沒有出現,是因為擔心木秀於林,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我心底裏一點譜都沒有。
其實說實話,今天站在七爺別墅裏的這些人,我其實是沒有太看重的。
這些人與蔣嶽不同,用古時的話說,他們充其量也就隻能算是江湖草莽,所看重的,也無外乎財寶。
這財寶,與寶藏可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封禪寶庫的消息出世以後,唯一讓我忌憚的人就是蔣嶽,至今他與我麵談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在心裏。
那一次,蔣嶽雖然多次提到封禪寶庫,可是他的用詞卻非常的小心,哪怕提到封禪寶庫,也是用寶藏、秘密這樣的詞來表述自己的所求,從沒有用過財寶一詞。
這才是我懼怕蔣嶽的真實原因。
畢竟有一個秘密,我從來都沒有對外人提起過,哪怕是霍展廷他們也不知道……
那就是這封禪寶庫當中最大的寶藏,並非其中富可敵國的財富,而是另外一樣東西!
財富多少才算多呢?
如今這個時代,有的是沈萬三那種人,遠的不說,七爺在道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他所積累的財富隻怕都是無法估量的。
但是這些東西畢竟隻是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再如同蔣嶽。
此人當初被我測出來一個卞字,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有了地位就有了權力,有了權力財富還會遠嗎?蔣嶽這麼深的心機,怎麼會為了一個隻有財寶的寶藏這麼勞心動力?
或許他關心的當真隻是‘國運’,也或許,他與我一樣,知道封禪寶庫當中所藏著的那一個真正的寶藏!
我本以為隻需要顧忌蔣嶽這一個人,可是眼下,需要擔心的人又多出來一個,然而可怕的是,我竟然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這個院子裏的人嗎?
我苦笑,這院子裏觀戰的人少說也有一百多,要記住他們每個人的長相雖然說不難。
可是道法這麼高的人,自然也極會隱藏,我想要從麵相上判斷出對方是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七爺莊嚴的宣布這場比試的勝者是我和秦滕彥,並且宣布最後一場比試就在明天的時候,我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康老爺子來到我的麵前,拍拍我的肩膀,才讓我回到現實。
“小陳,這最後一局我已經無能為力,不能繼續幫你了,快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最後一句,千萬不能輸了!”康天眼的表情要多凝重有多凝重。
我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道靈光,可一時又抓不住是什麼:“多謝康老爺子了,您老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這樣就好。”康天眼又恢複了那副和善的麵容,跟我一同走下了祭台。
這個時候,秦滕彥和顏小蠻等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而當我走向霍展廷的時候,周圍人對我投來的全都是敬畏的目光。
回去住處以後,憋了一路的嚴建設才終於吼了一嗓子,顯得非常興奮:“長生,你實在是太牛逼了!竟然能讓神仙顯形?哈哈哈,明天的報紙電視說不定都會提這件事!”
“哪有這麼厲害。”我搖頭苦笑,“那些影子又不是在特別高的地方,隻在別墅上麵七八十米,離的稍微遠一點的人都看不到,即便看到了,也隻會當做是煙火爆炸後的多彩影子而已,而且……”
我看向嚴建設,雖然贏了比試,但是有一些事我必須要跟他確認:“建設,你老實告訴我,這一次下山,路上你都碰到了什麼?”
“啊?”嚴建設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非常的尷尬,“我……我確實是碰到了一些事情,而且很可能被人算計了。”
嚴建設顯得非常的懊惱,被人暗中算計這種事於他而言,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我下山的時候,門口的守衛們早就得到了七爺的通知,直接讓我離開。這倒是沒有什麼,然後我到了山下就看到路邊有很多賣煙花的,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所以直接就買了兩箱,什麼樣的都有。”
“啊?這麼多?那你怎麼隻拿回來一箱?”霍曉玲插嘴問道。
嚴建設壓低了聲音:“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本來我以為這一來一回,最多四十多分鍾就能搞定,可是就在回來的路上,我開著車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直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