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本地圖冊,地圖上清晰的畫著我們已經臨近紫團山,如果繼續往東,沿著那條彙聚的河流繼續往前走,很快就能到達傳說中的頂天柱。這條路,就是老阿翁嘴裏提到的‘公家開的路’,從這條路走,反而更近。
可是老阿翁似乎並不打算帶我們走這條路,反而來到河流南岸,帶我們直接進山。
我悄悄對霍曉玲擺擺手,我覺得既然選擇相信人家,就不要提這種問題。
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強,不過嚴建設卻能拿著霍曉玲的那本地圖冊,一路走走畫畫,甚至我們現在在哪個位置,他都能清晰的標注出來。
就這樣走了半天,幾乎已經過了中午,從地圖上看,我們似乎離紫團山越來越遠,甚至有登上紫團山西麵那座高峰的架勢。
停頓吃東西的時候,霍曉玲忍不住拿出地圖冊,畢竟我們現在距離目的地是越來越遠的:“阿翁,你看看地圖,是不是我之前記錯位置了?現在我們好像距離你說的那個白雲寺更遠了。”
老阿翁擺擺手,根本沒有去接霍曉玲的地圖:“地圖上的東西別信,你看的那個地方叫獅虎山,真正的紫團山並不在那裏。那裏的廟是後來建的,頂天柱也是後來建的。”
我掃了一眼地圖,果然在地圖上,也有標注獅虎山,距離地圖上的紫團山非常的近,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座山。
不過按照老阿翁的說法,那座被標注了紫團山的高峰,似乎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獅虎山。
“老人家,那我們現在馬上要登頂的這座山,就是真正的紫團山嗎?”魏婷指著地圖上位於‘紫團山’西麵,沒有被標注名字的山峰問道。
“是的,你們要看的東西就在這裏。這麼多年了,公家開發了這麼多景區,一直沒有開發這裏,也改了這裏的名字,大家也好像都把這裏忘了。”
老阿翁拿出昨晚嚴建設給他的那盒石林,自己點上一支,又分給我和嚴建設各一支:“小心一點,現在是冬季,林子燥的很,抽完了,把煙屁股用雪埋上。”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其實隔著很遠,我就看到了一棵很高很高的銀杉樹,這個銀杉樹頗有一種木秀於林的感覺。
可當老阿翁指著這棵銀杉樹對我們說它就是頂天柱的時候,就連我也有些震驚,頂天柱,不應該是一根柱子嗎?怎麼會是一棵樹?
“老人家,你不是在騙我們嗎?這隻是一棵樹啊。”嚴建設繞著樹轉了兩圈兒,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老阿翁白了嚴建設一眼:“老漢我怎麼可能會記錯?這就是當年那棵頂天柱,還有這裏。”
他走到了樹的東麵,指著樹下鼓起來的那一塊痕跡說道:“這裏,就是當年那些年輕人揮鋤頭的地方,當年啊,他那一鋤頭剛落下來,人就死了。”
“可是這……”嚴建設想要反駁,不過眼睛在我和魏婷、霍曉玲身上繞了一圈以後,就硬生生的把話給吞了回去。
魏婷正低著頭研究銀杉樹下麵那塊鼓起來的痕跡。
我則把目光放在了西麵不遠處的那塊荒地上,那裏雖然也是一片葉子落光的小樹林,不過可以看得出,那附近幾百平的土地上,樹木似乎都不是很大。
老人家留意到我一直看那裏,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年輕人,眼光毒的很嘛。”
我笑了笑:“隻有那裏的樹長的低,而且我自小也是農村出來的,自然看得出來,這些樹的年齡都不超過十年。”
“當年的白雲寺,已經不在了。”老阿翁低頭歎了口氣,指著我們來時的路,“二十年前,這裏還有一條山路,後來走的人少了,慢慢的路也就沒了。”
“從地圖上看,這座山雖然比旁邊那座獅虎山略矮一些,可是通過我這一路上的觀察,這附近山勢風水奇特,特別是北麵那三條河,彙聚的地方靈氣最盛,可以吸納附近幾座大山的靈氣。按理說靈氣彙聚,必是寶地,不過三條河流彙聚的地方,卻拚出了一個‘幾’字形的水脈,靈氣彙聚,從一而終。”
我在地圖上將那條剛好繞著紫團山山麓的水脈標注了出來,從‘幾’字的左邊開始畫,滑倒最右邊的時候,筆鋒突然間一頓,不再按照河流的流向畫下去,反而折了回來,用筆在‘幾’字的左右兩端畫了條橫線,把它首尾兩端給連接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就在我畫的這條線的位置,應該還有一條地下河,這附近幾條水脈聯合在一起,恰好是一個圈。靈氣彙聚應該在圈內。”
我自顧自的在地圖上畫著:“可是仔細看這附近的山勢,大河北側有四峰,左三右一,南側有三座山峰,從西到東,由矮到高,分別是喬麥山、紫團山,以及獅虎山。山勢漸高,則風水順,加上河流本就向東流,這寶地的靈氣,自然而然也會被引到最高峰山,也就是獅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