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砍死了三個人,還把他們分屍了?”嚴建設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史嶽,“就你這樣的人,救你有什麼用!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救救我,救救我。”史嶽兩眼血紅,泛著嗜血的光芒。
我看到以後立馬對嚴建設打了個眼色,嚴建設跟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馬上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不由分說,上前就製住了史嶽,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陳先生,你們這是要幹嘛?”李瑞和李翔馬上倒退兩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明白,跟著七爺和周老大這樣的人混,能成為心腹,手上哪有不沾血的?他們對我們的警惕,大概是因為我們覺得史嶽殺了人,才製住他。
“兩位放心,我對付他並不是因為他的手上沾了血,而是這個史嶽的心智已經開始不由他控製了。”
“放開我!放開我!”被按在地上的史嶽大聲的叫喊著。
我盯著李瑞和李翔兩兄弟:“兩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好,好,好!”
李瑞聽到我的話以後,神色放鬆了許多,而且史嶽突然之間雙眼變得血紅,明顯是中了邪的模樣,由不得他不信。
嚴建設按著史嶽,李瑞上來從史嶽的身上摸出鑰匙,打開房門以後,與嚴建設合力把不斷叫喊的史嶽給抬了進去。
我多留了一個心眼,進房門之後,馬上在房門的後麵貼了一張定鬼符,緊接著,在我關上房門之前,那枯黃色的符紙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風化,一點點變成灰色,然後化為粉末脫落。
我見到這個情形,狠狠心一咬牙,掏出匕首劃破指尖,又拿出一張定鬼符,口中默念‘三清祖師,玄上大道;借吾靈血,鎮四方魔,急急如律令!’
同時,右手迅速在符紙上畫了一個圓,中間點上一點,把那靈符死死按在門上。
房門被我手指的壓力按的咣當一聲關閉,寂靜的房中明明沒有風,可是被我手指按住的那張符紙卻如同被狂風吹動一樣,嘩啦啦的亂響。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頂端仿佛有著千鈞重的壓力,整條手臂都不受控製的在顫抖著,嚴建設見狀要上來幫忙,我連忙把他喝退,拿出一張符紙,沾了自己的一點血,讓他把這符紙貼在史嶽的腦門上。
做完這些以後,我的左手也不再閑著,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右臂。
當嚴建設按照我的吩咐把符紙扣在史嶽的腦門上以後,我才終於感覺到自己右臂的壓力減弱了許多。
那張靈符也安定了下來,哪怕我鬆開了手指,它也隻是偶爾翹起來一下,但是那張符紙的上麵,有我的血印鎮壓,這一丁點兒的陰風,是吹不動靈符的。
李瑞、李翔兩兄弟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我相信如果是對抗能看得見的敵人,哪怕敵人再怎麼強壯,他們也敢上去拚命,可是鬼神之力,根本不是他們的所學,也不是他們能理解的,害怕才是正常的。
他們對我和嚴建設的做法已經沒有半點兒的懷疑,門上的靈符無風自動,史嶽的兩隻耳朵裏也開始流出膿血,這些都是超出了他們認知的現象。
更何況史嶽也是一個魁梧的大漢,剛剛嚴建設和李瑞兩個人才能把他抬進來,可是現在一張符,就讓史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也是他們親眼見到的。
我輕輕晃動了兩下有些陣痛的右臂,走到躺在地上的史嶽身上。
“長生,小心,這個家夥力氣大得很!”嚴建設慌忙站過來。
我擺擺手:“放心吧,現在他已經動不了了。看來我們來的還真是時候,要是再晚一天,史嶽就真的變成一個僵屍了,還好我們的出現,讓那個沒有露麵的敵人不得不提前出手,這才有了我們剛剛見到的一幕。”
“僵、僵、僵屍?”李瑞的聲音在打顫。
“是的。”我點頭道,“不過你們放心,這個人還能救得回來。”
我拿出來一張空白的黃紙,直接用手指在上麵畫符,又讓李瑞去拿一個幹淨杯子裝半杯水過來,將靈符焚燒以後化在水裏,喂史嶽喝下。
兩分鍾以後,猶如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史嶽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中滿是血絲。
“不好!這個人還要發瘋!”嚴建設一直盯著史嶽,看到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就已經提高了警惕,現在又看史嶽睜開眼以後,下意識的要去扯開腦門上的靈符,頓時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