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炁這種東西是無法控製的,也沒有人能確定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炁,康天眼、祁五爺,秦滕彥,以及我,都是身上有炁的人,不過即便是我們幾個站在一起,也想不出一個評判誰身上的‘炁’比較多的辦法。
畢竟,我們當中誰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不間斷的使用先天道符來測試自己,那是搏命的手段。
我走到房門前,心裏那種不太好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手掌按在房門上的時候,甚至都感覺到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座房子,而是一座陰雲密布的大山。
這房子裏一些不好的東西,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心裏明白,這就是我身上的‘炁’在提醒我,前麵非常的危險,進去了以後,身體可能會吃不消。
我會感覺到難受,嚴建設和史嶽他們,卻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什麼也沒感覺到。
嚴建設大概是看到我臉色不太好:“長生,你怎麼了?好像很辛苦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感覺到了壓力,被壓的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待會兒我的狀態可能不太好,你自己多注意一下。”我選擇實情相告,這也是對嚴建設的一種警告。
“啊?為什麼我沒感覺到壓力?”
我苦笑了一聲,把靈氣,也就是‘炁’對他解釋了一番。
嚴建設摸著後腦勺:“這麼說,這個‘炁’還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要是沒有這個,你反而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現在反而成了累贅。”
“倒也不能這麼說,‘炁’對於我們這些跟風水打交道的人來說,就好比是人的神經係統,人要是沒有了神經係統,哪怕胳膊被砍斷了,也不會感覺到疼痛,依然能自如的戰鬥,可是正常人,被砍斷了胳膊會疼,會慘叫,也會因為劇痛而降低戰鬥力。你說,要是能選擇的話,你選擇做一個有神經係統的人,還是沒有神經的人?”
“這個……沒有神經了,蚊子咬了都感覺不到,倒也不錯。不過,我還是想當一個正常人。”嚴建設嘿嘿一笑。
“能感覺得到,當然是更好,感覺不到的結果,就是像史嶽上次那樣,中了邪還全然不知。”
我接過史嶽遞過來的鑰匙,輕輕一擰,打開了房門。
緊接著,迎麵就聞到一股腥臭的惡心氣味,這味道直衝鼻子,嗆的我立馬就幹咳了起來,雙手扶著大門,險些直接吐出來。
“長生,你這是怎麼了?”嚴建設關切的跑過來拍我的後背,而我直接一手就拉住了史嶽,這家夥瞅準了機會就想跑,被他後退的力量一帶,我險些被拉的摔倒。
嚴建設見勢不妙,一個健步衝過去攔住了史嶽。
“陳……陳先生,不能怪我,你……你看你都這個樣子了,我能不跑嗎?你要是說現在前麵站著一個拿著衝鋒槍的人我都不怕,可是那些東西我看不見啊!!!”史嶽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就站在這裏不要動。”我把袖子拉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用問我也能看出來,我所聞到的那些血腥氣味,嚴建設他們是聞不到的。
蘇朗月出身苗疆,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能煉製出三花聚鬼娃,他必定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蠱術上麵,不可能再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參悟道家的東西。
能把‘障’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必定不是蘇朗月!
我想起元旦比試最後一場,蘇朗月隱隱有與秦滕彥聯手的征兆,心裏的不安又多了幾分,無論如何,蘇朗月這個麻煩必須馬上解決!我可沒有信心同時去應付他和秦滕彥兩個人。
房子裏的布局與周玨的住的宅子差不多,這裏建設的時候雖然沒有統一的規劃,不過人們在自己建房的時候,總是會有不約而同的建築風格,或者說,他們請的施工隊幹脆是同一家,房子的布局一樣,並不難理解。
我在周玨宅子的時候已經對房間大體的布局有了印象,進門以後先開燈,而後馬上走到最近的窗戶,把窗簾全部拉開,窗戶用力推開。
站在窗口,我那種胸悶的感覺才算是好了一些。
屋子裏一下子亮堂了許多,這屋子裏潔淨的很,但是沙發茶幾什麼的布局,乍一看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比如現在我所在的位置,窗戶的正中央下方,竟然擺了一個電視櫃!
在窗戶的下麵擺電視,這是正常人家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情,不然等到正午陽光直射進來,哪裏還能看得清電視上演的是什麼?難不成真的要一天到晚的拉著窗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