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設也是臉色慘白,一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時間久了他好像也支撐不住了,幹脆兩隻手都捂了上來。
“別忍著了,你剛剛吸進去了太多的屍氣,還是吐出來最好。”
我睇了一眼嚴建設。
剛剛因為這房子被人設下了‘障’,除了身上有‘炁’的人,普通人根本就感覺不到這裏的危險,甚至連房子裏刺鼻的氣味都聞不到。
可是現在這房子的局被我破了一成,那氣味就再也掩蓋不住了。
嚴建設和史嶽正是因為這些惡心的味道,才忍不住在旁邊大圖特吐。
聽了我的話以後,嚴建設當然不敢忍著,哇的一聲,趴在沙發旁邊把今天上午吃的早餐全部都交代了出來。
“這些味道……怎麼會這麼強?剛剛是沙發上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味道嗎?”嚴建設還在不停的幹嘔。
我說道:“哪有這麼厲害的材料能擋住氣味?我說過了,你們身上沒有‘炁’,也就等於沒有看破‘障’的神經,哪怕處於危險之中,你們也絲毫的感覺不到,如正常人一般。現在這裏的‘障’被我破了一點,那味道自然是遮不住了。”
嚴建設又趴著吐了一會兒,跟我一樣拉下袖子,死死擋住嘴巴:“長生你說的對,沒有神經還真的不行,聞不到,不代表那些東西不存在,一想到剛才我竟然在這樣的味道下沒有任何防備的喘氣,我就難受的不行。”
“所以剛才我就讓你們出去了。”
我又看了一眼沙發內部那顆下麵比煤炭還黑的骷髏,眉頭皺起:“但願事情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樣。”
我閉起眼睛,努力回憶著《天玄經》當中的記載,用人血設局,而且能把骨頭在短短三天之內腐蝕到這種程度的局,一種有不下十種,這些都是極難對付的命局。
所謂命局,就是改命,這是逆天的風水局,設局者必然會受到天譴,而被困於局中的人,幾乎是十死無生。
我始終都不相信蘇朗月有設下命局的本事,可是萬一他背後的人是秦滕彥或者與秦滕彥差不多的邪道,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現在我隻找到了這命局的一個點,信息還是太少,根本無法確切的推斷出這具體是什麼局。
於是我等嚴建設和史嶽稍微好了一點,就讓他們找點東西堵住口鼻,開始跟我一起在這棟房子裏尋找其他的人頭。
按照史嶽之前的描述,這裏一共住了九個人,那麼應該還有八個人頭被藏起來了才對。
我不怕史嶽逃跑,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他,這個局哪怕是我也不一定能破,他身上的邪物,剛剛也不一定就這麼死了,他如果逃,那就肯定是死路一條,隻有留下來幫我,才能博到那一絲絲可能的生機。
被整理好的房子,很快就被我們翻的大亂,不過除了一開始那個人頭,翻箱倒櫃,也隻在牆腳的一個書櫥裏麵找到了一個人頭。
與沙發裏的人頭一樣,書櫥裏的這個人頭周圍同樣擺著碎肉,腦袋下麵圍著腸子,腸子掉下來以後,人頭的下麵一半隻剩下了漆黑的骨頭……
“這客廳裏不一定有了,去其他房間看看。”
嚴建設和史嶽分別走向臥室和廚房,我隨便找了扇沒有人去的房門打開,發現竟然是洗手間。
這房間裏一目了然,一個很大的浴缸空空如也,另外還有一個馬桶。
這馬桶並不是像霍展廷家裏的那樣,現在這個年代,內地也就霍展廷這種港商會用坐著的,普通人家,都是用蹲的。
不過即便是蹲的,這宅子也修建的很幹淨,馬桶的上麵,有一個大大的不鏽鋼水箱,我站著的話,眼睛還到不了水箱的最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