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哥,你怎麼了?發現什麼問題了嗎?”魏婷看我站在三具屍體麵前不動,就開口詢問。
“隻是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有點棘手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走到那個臨時搭建的梯子麵前,小心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這玩意兒的做工還真是精妙,沒有使用半顆釘子,木頭之間的連接處,全都是用刀劈出來的豁口契合而成,更像是一個手段嫻熟的木匠弄出來的。
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我就找到了拆開這個木頭梯子的辦法,把中間的五段腳蹬收入了背包,剩下來兩段較長的木頭,我和霍曉玲一人一根。
而魏婷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一直追問我究竟是什麼不好的想法。
我一般研究三具屍體,想著從他們身上找一些可用的東西,一邊解釋道:“就像剛才曉玲說的,如果這些人就是十幾年前下來的那批人,作為祖傳的盜墓家族,他們就不可能犯一些低級的錯誤,比如回來的時候,被擋在這裏出不出去了。除非……”
“除非他們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魏婷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我凝重的點點頭:“我一直在想,孫輝和王富凱這兩個人,他們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即便一個人對我們說謊,另外一個人不可能也用相同的說辭對我們說謊,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山下山,可能真的在山上,至少他們碰到的那個山下山的入口,是這樣的。”
霍曉玲在旁邊道:“你是說……我們現在在的地方,實際上不是入口,而是出口?當年最後那些從這裏出來的人,實際上是走的這裏?可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又要留下這三個人?既然有人能爬上去,就應該有辦法接應剩下來的這三個人才對啊,這裏留下三個人,始終都解釋不通。”
“是啊,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可能當時他們碰到了什麼其他事,逃走的人已經沒有機會再救下麵的人,必須用石頭封死上麵的出口才行,也可能他們之間當時起了衝突。不過王富凱和孫輝兩個人不可能同時說謊這件事是肯定的。而如果這是另外一個入口,我們從這裏深入,那麼出來的地方……”
“山頂!”魏婷語氣凝重,“如果推斷是真的,我們即便當真能離開這個地方,也會立馬麵臨另外一個困境,而且更加糟糕是,大雪封山,我們又不認得路,找到山頂的那個縫隙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無論怎麼樣,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輕歎了一口氣,在這三具屍體的身上幾乎沒發現什麼可用的東西,有幾個老式的手電筒,電池早就用幹了,我們身上也沒有類似的電池。
至於食物,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隻是從這幾個人的衣著款式,我們大概已經能判斷出他們就是十幾年前的那批人。
前麵這條路,我們必須要走。
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們稍稍修整了一下,由我打頭,兩個女人緊隨其後,快步朝前走去。
這條黑漆漆的洞,足足有二十多米長,走到盡頭的時候,我突然間看到前麵有一個影子,連忙放慢了腳步。
那是一個死人,身體朝我的這個方向趴著,即便被凍僵了,可是臉上依然寫滿了驚恐,手臂朝我的方向伸著,似乎在像我求救。
“他們是逃出來的,一定在裏麵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魏婷端起受傷的獵槍,仔細檢查這個人,可是奇怪的是,依然沒有從這個人身上發現什麼傷口,甚至連他的衣服也是完好無損的。
“奇怪,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傷,跑不動了,才會有這種姿態,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口,與其這個樣子被凍死,當時為什麼不直接爬起來繼續跑呢?”霍曉玲圍著這第四具屍體轉了一圈,一腦門子疑問。
我下意識的拿出了三花聚鬼母,可是這個女人依然與剛才一樣,全身縮在娃娃的內部,一動也不動。
不過幾秒鍾以後,當我的腳步跨過屍體,步入一個偌大的殿堂中以後,鬼母終於猛地抬起頭來,一瞬間從娃娃本體裏麵消失不見,我一轉身,就看到這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站在我的背後。
“剛剛為什麼不回答我?”我皺起眉頭。
鬼母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剛才那個地方我非常的難受,我知道我一出來,馬上就會死掉,那裏有一個讓我非常害怕的東西。”
“剛才的地方?”我汗毛都炸起來了,這麼說,我們三個人剛剛都毫不知情的在麵對一個連鬼母都無法抗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