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悲觀,而是在這種地方,消失了兩天的魏婷能活著大概才是奇跡,一個我們都期待的奇跡。
這個八子助陣局,隻是為了影響上麵的燕國國運局而存在的東西,破不破它,對我們都沒有影響,既然已經確定了這裏就是終點,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先急著往前走。
我和霍曉玲兩個人沿著回去的路走,果然每一百米,我就看到了分岔路口。
除了我們腳下的這條,一條通往前麵的樓梯,另外一條則是通往另外一個方向。
“就是這邊。”霍曉玲指了指旁邊。
我接過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發現裏麵沒走多遠就有一個轉彎,站在這裏根本看不到更深處的狀況。
這條路與我們在這個地底建築群當中遇到的其他道路,最大的不同就是轉彎多,我們霍曉玲往前走了快半個小時,轉彎就轉了將近二十個,我讓鬼母留心觀察周圍,可她卻告訴我,這裏沒有什麼異常,牆壁的後麵,更沒有想象中的暗格,或者隱藏起來的路。
也就是說,所有的路都是固定的,並沒有電影裏出現的那種人走過以後,道路就會馬上跟著演變的情況發生。
這四周也沒有魏婷留下的痕跡,地上非常的幹淨,想要找到腳印也根本不可能。
我不信邪,又繼續往前走,一副不找到魏婷誓不罷休的模樣。
霍曉玲默默的跟在後麵,看得出,在魏婷這件事情上,她其實很內疚,即便這件事當真說起來跟她的關係不大。
“再往前走,就是死路了。”突然間,鬼母在我耳畔說了一句。
算下來,從那個岔路口走進來,我帶著霍曉玲看已經轉了幾百個彎,走了也有三個多小時了,這一路上別說是魏婷了,我們甚至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看到!
我相信鬼母的話,這一路上,每一麵牆她都仔細的檢查過,牆壁都是與山體相連,並不存在按一下人就能跟著進去的情況。
如果前麵是死路,那麼魏婷就一定在前麵!
我興致衝衝的把這個結論告訴霍曉玲,霍曉玲也顯得很興奮,甚至主動打開了她的那隻手電筒,加快腳步跑到了我的前麵。
前麵還有一個轉彎,我快步跟在霍曉玲後麵,然而……
當我們終於跑到那個路口的時候,卻發現這個轉彎後麵,有的竟然隻是一個縱深不超過半米的牆!
不,說它是岩壁,似乎更準確一點。
這裏好像是還沒有被開采完成的地方,後麵似乎想要繼續挖下去,但是並沒有成功。
我在這塊岩壁上發現了兩個很深很深的小洞口。
“那是倒鬥的人留下的痕跡。”霍曉玲頹然的靠在岩壁上,“用來測試深淺的,他們測試完以後沒有繼續在這裏挖下去,應該是前麵沒有路,這是一條死路。”
奇怪的是,魏婷就這麼消失了。
這條路我們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有鬼母和金蠶蠱在,我們可以確信四周的牆壁上沒有機關,連地麵也都是實打實的。
不在這裏,霍曉玲又能去哪裏呢?難不成是回去了?
抱著這一絲絲最後的希望,我和霍曉玲又花了三個多小時原路走了回去,去往樓梯的那條路,我擔心還有毒氣殘留,不敢冒然前進,隻讓鬼母過去試探了一番。
“樓梯依然被堵死,前麵沒有人。”鬼母回來以後,給我的回答非常的簡練。
“看來這一條路,不知道是從來做什麼的,不過已經可以確定,它並非是通過另外一個太極玄門。十年前的那一批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他們進來的地方,還在那扇青銅門的後麵?”我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長生,你怎麼還在想這些事情?現在魏婷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難道我們不應該……”
“該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我們再回去一趟,也隻是浪費有限的體力。”我按住霍曉玲的肩膀,“雖然有很多的疑點,但是現在我們的精力應該放到後麵去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深吸了一口氣,拉著霍曉玲開始往回走,長白山一行,我們的損失太大了,魏婷的詭異消失,讓我的心思久久不能沉靜。
我知道這個地方的布局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如果魏婷走的那條路當真存在著什麼東西,那個東西也已經超出了鬼母的感知。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慶幸自己沒有像魏婷一樣消失!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把霍曉玲活著送出去,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哪怕累死在這裏,也一定要找到魏婷。
責任這種東西,有時候是人強加給自己的,有了責任,人往往也就變得不再像自己了。
所以古往今來,快意恩仇的隻能是遊俠,當遊俠也有了組織以後,他們的首領也會因為責任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