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設做事,不可能這麼毛躁!他若覺得包裏的東西不應該給祁天師看,就不會現在提醒我,反過來,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去瞞祁天師。
他這樣做,顯然是對其他的什麼事情,比如說我,有些顧忌!
我早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我想我是愣住了,嚴建設後來告訴我,當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以後,足足三分多鍾都沒有說話。
直到後來祁天師也湊了上來,碰到了我,我才終於回過神來。
而我回過神來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脖子下麵的位置,它還在。
如果它還在,那麼現在包裏擺的這個東西又是什麼?
“那是一把刀。”祁天師幽幽的在我耳畔說道。
我猛地轉頭,緊接著就看到了祁天師的側臉,他也很快把連轉向我,與我四目相對,近在咫尺:“陳長生,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的來曆,還有你的那位神秘的師父,他又是在哪裏學的道。我甚至還想不管不顧,拚上這條老命為你卜上一卦。”
“您以為我就不想嗎?”我苦笑了一聲,當初洪三爺看出我是天鬼命格以後,也不敢替我多算一卦,夫子為村裏的人算天時,算婚配,為小孩子算命格,但是一直都略過我。
他們不為我算,一是不願,而是不能。
祁天師這麼通達的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祁天師與他們不同的是,祁天師心裏有一道執念,他一方麵不願意接觸封禪寶庫,另外一方麵,對封禪寶庫的事情也不可能不上心,他也很想知道當年茅山最精英的那一批人,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而這個答案,現在有一部分指向了我。
“你這個人我了解,但是你背後的那個人,那個給你了項鏈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守護封禪寶庫的?”祁天師提出來一個設想,同時直接伸手把嚴建設包袱裏的九龍珠撥開,取出下麵掛著一把黑色小刀的項鏈。
這項鏈的造型幾乎與我的一模一樣,祁天師說過它們出自前朝,是始皇帝得天外隕鐵打造出來的。
但是項鏈上綁著的小劍,年代卻要更加的久遠。
祁天師拿著項鏈仔細的看著:“確實與你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而且這把刀……算了,還是你拿著說,同時拿著它們,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他沒有逼迫我回答關於夫子的事情,其實我自己也不了解夫子,雖然說我是自小就被他撫養長大,但是我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一個算命先生。
“長生,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就像金大俠書裏寫的那樣,你把這個跟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相互砰一下,說不定……”
祁天師抬眼看著嚴建設:“你那是找死!”
“千萬不能那麼做!”鬼母也在我大叫了一聲。
“建設,你先上去吧。”我連忙讓嚴建設上樓。
然而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看到門口的方向,還想有兩道黑漆漆的影子出現。
祁天師眼疾手快,摸出一把不過一尺長短的桃木劍,默念口訣,對著門口位置猛地一刺!
雖然他的位置,跟門口有好幾米的距離,但是這一劍刺下去,那兩~團黑影就頓時消失不見。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過來了。”祁天師皺起眉頭,“這種驅鬼的邪術,他是不屑使用的。”
“好像?”我給嚴建設打招呼讓他帶著兩女趕快躲進去的同時,也看著祁天師,“剛剛門口確實出現了兩~團黑乎乎的東西。”
“哦?”祁天師看著我,“你能看見?”
我輕輕點頭:“隻能看到兩~團模糊的影子而已。”
“剛剛的氣息那麼飄忽不定,即便是我這茅山祖傳的斬邪劍,也隻顫了一下而已,你竟然還能分辨出兩~團影子?怕是康天眼,都沒有你這種道行!你的這雙眼睛……”
祁天師盯著我左眼上那一道疤:“看來,即便是鬼門,也擋不住你的命格天數,不過也有可能是你命不久矣,有些東西自然浮現了而已。”
這個老家夥,原來早就看出來我臉上的傷疤是鬼門,可他卻沒有選擇告訴我。
而且聽他剛剛說話的意思,似乎覺得剛剛的那兩個黑影子,跟葛老有關係。
“你說,這會是葛老嗎?”我身上一時還真沒有鎮邪的道符,自從上次帶回來鬼母以後,我自己就懶得去畫這些道符了。
祁天師搖搖頭:“不像是他,我不覺得他會變,即便他真的變了,可是人性當中的有些東西,是絕對變不了的。剛剛的那兩個東西他不屑用,即便他當真走上了邪路,也會用一些更高級的辦法。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