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廷這隻老狐狸,非常的賊。我聽了以後馬上接過鑰匙去取茶葉。
這茶葉我見過,有一次霍曉玲想泡一杯喝兩口,好說歹說,霍展廷才可憐兮兮的隻拿出來幾片,摳門的很。
這一次我也取出來幾片,就被霍展廷堵在門口盯著看:“怎麼隻泡這麼一點兒?泡濃茶!哦不,各泡兩杯濃茶兩倍淡茶,快去快去。”
霍展廷雖然是家主,可是與外麵那兩位他還說不上話,就祁天師,隻怕大名鼎鼎的七爺都未必請的動。
我從新回來的時候,手裏捧著八個茶碗,一一擺在了桌上,沙發上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讓我一陣頭皮發麻。
好在這個時候廚房的茶壺響了,我趕忙跑了出去提熱水。
“兩位前輩,這些都是上好的大紅袍和毛尖,我們老板也不知道您二位到底是喜歡清茶還是濃茶,所以每種茶給二位都泡了一碗,您二位品嚐品嚐。”
祁天師眼尖,一眼就看出這茶葉的不凡:“說起來,已經好些年沒見過這麼好的茶了啊,嗯!茶味濃香,確實是好茶!”
祁天師在我倒茶的時候,鼻子往前湊了湊:“長生啊,你那老板還有這些茶葉沒有?不如我回去的時候給我包兩斤?”
我嚇得手一哆嗦,兩斤?二兩都沒有!
這種茶葉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霍展廷說過,單就那武夷山大紅袍,必須得特定的幾棵茶樹,所有的茶樹加起來,一年也未必能有兩斤。
這祁天師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這下子不用霍展廷出來說話,我自己就能做主:“兩斤沒有,一兩都沒有。這些茶葉我要留著喝,這一回要不是我們老板逼著我拿出來,我才不會拿!”
要說是霍展廷不願意,這老兩位怕是要馬上翻臉。
“想不到你小子還喜歡品茶?你懂什麼是茶嗎?”祁天師嗔視著我,可是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的在生氣,“這麼好的茶,放在你那裏也是浪費,不如……”
“我要在一個月內把它們喝完,所以您老人家就別多想了。”我淡淡瞥了祁天師一眼。
這老頭果然馬上閉嘴,大咧咧的擺擺手:“罷了罷了,我犯不著跟一個死人搶東西,葛老頭,你說是吧?”
葛爺頭抬頭看了我一眼:“放心吧,他連半個月都活不到,興許到時候還能給你剩一點兒。”
我苦著臉坐下來,盯著這兩位:“兩位前輩,當真沒有助我解局的辦法嗎?”
“喲?你小子也會叫苦?”祁天師樂了,“當初闖完我的天罡北鬥局,你是怎麼說的來著?那個大度,那個氣魄,嘖嘖嘖,老頭子我現在想起來都佩服。”
“我在東北見他的時候,也挺佩服他。”葛爺頭端起那碗清淡些的大紅袍,抿了一口,“小夥子,堅持下去,莫要在最後毀了你的那份氣度。”
這兩個老家夥想的是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拿出來一盒煙,給他們一人一根點上,我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後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問道:“二位,你們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嗎?”
葛爺頭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留下的。”
祁天師說:“是教你玄學風水的那一位留下的。”
這二位回答的時候,眼睛都是放光的。
我點點頭:“是他留下的,可是他當年留下這道疤的時候,什麼都沒跟我說,直接抄起一把柴刀對著我的腦袋就砍了下來,要不是我躲的快,可能連腦袋都掉了。然後他對我說……”
“等等!”葛爺頭馬上伸出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你是說,他是隨性的拿起一把刀,然後砍了你?而不是事先準備好,甚至有過很多次的模擬?”
我懂葛爺頭是什麼意思,要想一刀劈出鬼門關,再厲害的人,怕也要好多次的精雕細琢。當初我臉上隻有一刀,他就已經非常的震驚了,可是如今聽說這一刀竟然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劈出來的,甚至當時我還在躲閃,他怕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有。”我搖搖頭,“當時我做錯了一些事??,他偶然間知道了這件事,非常的生氣,就馬上提起柴刀朝我砍了過來,在我臉上留下這一道疤以後,就與我斷絕了關係,把我趕出家門。
葛爺頭和祁天師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如果不是我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就能贏得元旦比試的人就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怕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天底下有那樣一個人。
可是現在有我,他們以為我的一切都是夫子教出來的,即便事實上,夫子從未教過我任何風水玄學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