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嚴建設保護好我們帶回來的東西,我明天再去把它們放到安全的地方,自己獨身一人騎上霍曉玲的摩托,趕往七爺的住所。
這大半夜的,路上的人也少,我把油門加到最大,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竟然就趕到了七爺的江景別墅。
在山下,我就留意到有許多的人守在這裏。
當我靠近的時候,他們紛紛開始朝路中間靠近,我停車亮明身份以後,他們就朝山上打了幾下手電筒,對我說五爺已經交代下來,讓我趕緊上去。
接下來一路通暢,我趕到七爺別墅的時候,得到了消息的五爺已經在別墅門口迎接了。
我沒有功夫去觀察附近的地形,這些東西五爺想必都已經了如指掌。
我一邊隨他走進院子,一邊聽他說這裏的情況。
“這裏今天下午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被什麼人設下了一個貔貅散財局,七爺的命本來就不長了,這散財局一開,他頓時就開始頭暈眼花,病倒在床上,我們起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找到這個風水局的根源,可是我一個人也解不了這個局,隻能請我兄弟過來。”
祁五爺拿出來一張紙,是這座山的地形圖,上麵被人用毛筆畫了一些圈圈點點:“這是我兄弟標出來的,他說貔貅散財,本就是一個難破的局,加上七爺命不久矣,再晚上幾個時辰,隻怕他就會真的死了。為今之計,我們隻能借著以往的關係,把手裏的錢都換成了真金白銀,按照提前訂好的分量,一點點的丟入江中。”
我馬上道:“五爺,這貔貅可是一個隻進不出的主,你們分量可千萬要把握好!要是一開始給的多了,以後就要更多,否則他就會吸收七爺的壽數,而隻給少量也不行的,所以分量要一點點的加,就像溫水煮蛤蟆,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原地踏步。”
“放心吧,分量都是我那兄弟定下來的,什麼時候丟多少,什麼時候開始增加分量,他都算計好了,而且我還派了最信任的幾個手下去江邊,又請來了金行的人測量分量,不會出差錯的。現在的重點是在這裏。”
祁五爺指著前麵的屋子:“其實下午的時候,我好說歹說,我那兄弟終於同意出手,可是好景不長,你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跑了,隻留下來一個殘局。”
我走進前麵的屋子,迎麵就看到大門的門梁位置,貼了一張太上老君符,入門以後,房中又分別在東南、東北和西南三個位置擺了三個香案,火燭一應俱全。
隻有那西北的角落,空落落的放著一張連布都沒鋪的桌子,桌子的正中間,壓著三枚銅錢。
我一看,就已經明白了祁天師的意思:“這是用三清鎮宅,想必西北的那張桌子上,一定擺著乾為天吧?”
“正是這樣。”五爺喜出望外,他雖然是看著我一路奪得元旦比試頭籌的,但是對我的能力,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其實並不難猜,請三清鎮宅,恰恰是這個局裏最難的一環,沒有一定的能力,擺不出來這個局。
現在這最難的一步祁天師已經幫我做了,我沒有理由不幫他做完後麵的事情。
我和祁五爺走到西北角的香案旁,果然看到這桌子上麵,被人用毛筆畫了六道橫線,這是周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乾為天!
有三清祖師在場,再加上這樣一個乾為天的卦象,就等於是將這宅子的天門局給搬到了天上。
貔貅再強,也不過是一瑞獸,不能通天。
祁天師在乾為天的卦象上擺了三枚銅錢,意為鎮宅之金,這三枚銅錢的價值對貔貅來說是無法估量的,隻要有這三枚銅錢在,貔貅的注意力就會始終被這三枚銅錢吸引。
這個局算是牢牢的克製住了貔貅散財局,貔貅雖然依舊在江邊吞財,但是那數量,不會太多,平均一刻鍾一個金鐲子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