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金洋顯得很警惕。
“沒什麼,就是想多知道一些。”
說實話,金洋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如此的保守,對葛爺頭的事情隻字不提,在我的多番詢問之下,也不過隻說出了一句小時候跟過葛爺頭一段時間而已。
長興昨天晚上的事,金洋自己也不想參與,他說那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他已經上報了,這些事情以後跟他沒有關係。
我真的很想把金洋捏死,這家夥典型就是一個混飯吃的主,好辦的事情懶得去辦,難一點的事情直接上報,而且嘴巴還嚴得很。
滴滴!
外麵突然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這鳴笛的聲音很是獨特,一聽就能判斷出是誰的車。
金洋對這個聲音也有些敏感:“大排量,越野,誰的車?”
我正想說話,外麵的大門已經被人咚咚咚的敲了起來,嚴建設早早的就站到了窗口,對我點點頭:“還是那輛車。”
“你們進去吧,那個人跟我談話的時候,可能不太喜歡有其他人在場。”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金洋不信邪,搶在我前麵去開了門。
大門打開,出現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不過看他臉上那一絲不苟的表情,剛毅的眼神,挺拔的身姿,我就大概能猜到他是從哪裏走出來的。
“那一位來了嗎?還是我跟你走?”我來到金洋身旁,對門口的這位點頭微笑。
“陳先生,您準備一下,他等下就會過來。”這個人朝房子裏看了看,“我可以先進去嗎?”
“行,進來吧。”我突然發現金洋特別的老實,稍稍拉了他一下,才讓他讓開了一條路。
那黑衣服的年輕人走進房子裏,四處轉了轉,又把窗簾什麼的都拉了回去,然後回到我的身邊:“陳先生,這位先生,可能要先離開一下。”
滋滋滋!
年輕人的話才剛說完,他腰間的什麼東西就響了起來。
我看他拿出來,好像步話機一類的東西,而且還是軍綠色的。
看到這個東西以後,金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馬上小聲對我說道:“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個人不用走,我剛好也想見見他。”
金洋還沒轉身,年輕人的步話機裏就傳出來了讓金洋全身打顫的聲音,奇怪的是,他竟然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聽話,硬著頭皮轉了過來。
“怎麼?認得這個聲音?”我有些奇怪,那步話機裏傳出來的,可是張延的聲音。
金洋白了我一眼:“這一次算栽在你這裏了,你怎麼跟他認識。”
“兩位,還請你們稍等。”年輕人並不關心我和金洋的對話,一扭身就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在這個年輕人的帶領下,張延和蔣嶽兩個人,就出現在了霍展廷的院子裏。
他們的步履很快,進了房以後,也沒跟我們說話,直接就去了客廳的沙發旁,張延還對我的方向招招手:“小金子,這麼久不見了,怎麼也不跟你老領導打聲招呼?”
“……領……導……”
在張延威嚴的眼神注視下,金洋半天才從嘴裏擠出來一個詞。
“都過來坐吧。”蔣嶽顯得非常的隨意,對我們招招手,自顧自的先坐下。
“蔣先生,我想不到你們這一次竟然會這麼快就來,我本來是想去找你們的。”麵對蔣嶽,我必須隨時都打起十分的精神。
蔣嶽隨意的點了一支煙:“我本來也想等等看你小子什麼時候去找我,但是昨天晚上長興發生的事情太大,我還真擔心萬一你小子也牽扯進來,再去醫院裏躺上十天半個月的,這買賣不劃算,所以就先過來了。”
說完,蔣嶽又看向金洋:“金處長,我聽說你已經把這件事情上報了,自己想當一個甩手掌櫃?”
“你又是……”金洋說話嘴沒有把門的,張口就來,不過還好他隨時都留意著張延,大概是被張延的眼神給嚇住了,馬上正襟危坐,語氣大改,“報告!我沒有想當甩手掌櫃!”
“那長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一個星期以內,務必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調查清楚,還有跟這件事有牽扯的人,全部都要拿到口供!”蔣嶽很隨便的就把事情推回給了金洋,“上報的事情就算了,一個小時以後,你就會接到正式下達的命令。好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金洋條件反射一樣立馬站了起來,身體站的筆直,兩腿並攏:“是!”
“去吧。”蔣嶽手背向外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