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的話讓我大感意外,他說已經派車來接我了,讓我準備一下馬上就去找他。
來的人依然是李彤彤,在路上,李彤彤大致對我說明了情況。
大概在今天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有幾個值班的民警,突然間有些惡心嘔吐的症狀,於是及時送去了醫院。
但是在醫院裏,這些人的症狀也沒能查出什麼。
同時,更多的人出現了這種反應,甚至包括在押的一些煩人,同樣出現了類似的情形。
這無疑是一件大事,風水先生、玄學家竟然敢對國家機關下手?這屬於重大的案件,現在就算是蔣嶽,也要頂著極大的壓力才能把事態控製住。
我突然間明白,從一開始蔣嶽要金洋來全權處理周玨的那件事,可能就已經開始了他的布局,他並非是相信金洋的能力,而是一直在避免更高層麵的人來到長興!
可能在高層,現在都沒人知道封禪寶庫的事情!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壓著整件事的發展!
果不其然,我還沒到刑警隊,蔣嶽就親自撥通了我的電話,他從來不主動打給我,打給我,就意味著出了大事!
“陳長生,這一次算我欠你的,無論用什麼方法,三天!一定要在三天內幫我把事情給解決!條件你隨便開!”蔣嶽非常的急躁。
我確實很難想象出,像蔣嶽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是怎麼說出來這樣一番話的,更無法想象他現在的表情。
即便上一次我給了他一個仿造的雙龍璽,讓他的語氣非常的不善,可是也沒到今天這種程度。
可是三天……三天以後我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還活著。
我現在能用的時間,大概就是今天,最遲到明天而已。
“蔣先生,說實話,我最多還能活三天,或許我隻能有一天的時間幫你。”我據實相告。
蔣嶽也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我會派人協助你!”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我倒是很好奇,蔣嶽派來協助我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人一定在長興,或者長興的周邊,精通風水易理,很可能還在元旦比試的賽場上出現過。
能因為這件事把蔣嶽的一張底牌給逼出來,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我們的車到刑警隊的時候,我就隱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現在的我,甚至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層薄薄的黑氣籠罩在刑警隊的周圍,而這些漂浮在空中的黑氣,竟然恰好能組成一個風水局的模樣,看樣子,像是一個地棺局。
這地棺局布局雖然簡單,但是因為隱藏在地底,即便很厲害的風水先生用羅盤查找,也非常難發現。
我想如果不是我能看到這些黑氣,親自到了刑警隊,怕也是看不到這個風水局。
地棺局的影響是長遠的,緩慢的。
刑警隊的人中招,速效,而且連在押的犯人都受到了影響,應該是蠱術或者降頭。
降頭源於苗疆蠱術,可是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已經能自成一派,雖然跟蠱術是同源,可卻不能用相同的方式去對待。
我馬上下車,先來到最近的一處黑氣冒出來的地方查看,果然在那草地上看到一些新鮮泥土被翻動的痕跡。
刑警隊,向來是什麼東西都不缺的,李彤彤找來一把鐵鍬,我隻挖了兩下,就從下麵挖出來一個金眼蟾蜍。
我的嘴角不由得咧開,這布局的人心還真是黑,金眼蟾蜍雖然能招財,但是埋藏在地下,且布局在一個棺材裏,那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長久帶在這個刑警隊裏的人,不但破財,而且破家!這麼陰狠毒辣的手段,究竟是誰做下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彤彤,李彤彤也非常的吃驚,但是現在刑警隊裏幾乎沒什麼人,大部分的刑警都去了醫院,隻有跟金洋辦公室挨的比較近,甚至上下樓的幾間辦公室的人才幸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