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不是局中人,他並不了解一個比馮峽宇還要厲害的人,而且還是在三十年前就比現在的他還要厲害的人,究竟代表了什麼。
這個郭瞎婆現在的力量能達到什麼層次,我們根本就不敢揣測。
“但是,這件事我們也不能不做。”我看著金聖顯,“要不,我們在等等?應該就在這一兩天,葛爺頭他們就會回來。”
“哦?你還認識這個老家夥?”金聖顯略感驚訝,顯然那晚,金洋沒有來得及找到金聖顯並告訴他葛爺頭的消息。
“算是認識吧,他答應幫我去找一些東西。”我笑了笑。
金聖顯的眼睛在我身體上下掃視著:“說起來,這一次見你,我總覺得你有些……怎麼說呢?就是有些奇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似的,葛爺頭要找的東西,可是與你有關?”
我點頭默認。
“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金聖顯笑了,“別等了,那個老家夥無利不起早,沒有足夠的好處,就算他親兒子要死,他也不見得會出手,我想你手裏也見得有其他能打動就這個老家夥的東西,所以無論再難,現在也隻有我們兩個。那邊的人隻給了我們三天的時間,現在隻剩下兩天了。”
“等一下!”金洋冷不丁大叫了一句,“兩個?你不打算帶上陳長生?“
“我是沒打算帶你!”金聖顯瞪了金洋一眼,“你的本事跟陳長生比,差遠了,跟我也不能比,我們要去的事情,可等於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你去了隻會添麻煩而已。”
“可是我……”
“我不想帶著一個累贅!”金聖顯瞪大了眼睛,身上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時間竟然讓金洋這個桀驁的年輕人動都不敢動一下。
“金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都需要準備些什麼?那狼牙風雷旗……”我不打算參與這兩位本家之間的談話。
金聖顯說金洋能力不足,這是實話,說他去了隻能拖後腿,這我也不否認。但是多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就多一份力量,這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前提是,我們在其他時候,不關心金洋的死活,隻要他能活到能用得著他的時候。
這種說法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事實。
金聖顯的話,可以說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金洋留,可是意外的是,金洋隻是在一旁握緊了拳頭,並沒有說話。
“不用了,我手頭還有能要得著的,你準備一些能驅邪的道符就行了。”金聖顯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土色布包。
“前輩您沒有其他需要準備的,我就隨時可以走。”
我沒有托大,這一次從長白山帶回來的東西,我有兩樣是隨身帶著的,一個是那條掛著小刀的黑色項鏈,另外一樣就是兩儀珠。
本來,單就我身上本來就有的那一條項鏈,就足夠保我一人不睡到邪魅的侵擾,多出來兩件法器,足夠應付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
相比於對待金洋,金聖顯顯然已經把我當做了與他對等的人:“如果準備妥當了,我們現在就走吧,陳長生,你有車吧?”
“一輛摩托。”
“足夠了。”金聖顯已經走到了門口。
“兩位請等一下!”
陳涵把我們叫住:“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地點!如果真的出了狀況,我們也好……”
金聖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如果我們回不來,你們去再多的人也是送死,如果我們回來了,那這件事也由不得你們來接手。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與你們這些常規的警察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你們別問了。還有……”
金聖顯走到陳涵身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要是我們當真回不來,你就讓金洋辭去這個工作吧,我們老金家,總要留一點骨血。還有,讓他告訴那個人,這件事,我已經盡力了。”
“那個人是誰?”陳涵不依不饒的追問,他不像胡銳那些人,主該問的不問,站在陳涵的位置上,他就沒有什麼不應該知道的。
“那個人是誰,你不會想知道,讓金洋去做就好了。”
我和金聖顯一路來到大門口,我騎來的摩托就停在那裏。
“金先生,我們先去哪兒?”我先騎了上去,等金聖顯上來以後,才開口詢問。
金聖顯聲音不大:“先往前走,我讓你轉彎的時候,你再轉就是。”
這個年代,哪怕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也是沒有監控的,我按照金聖顯的提示轉悠了一陣子,身後絕對不可能有人還能跟著。
特別是在最後,金聖顯這個老油條還特意讓我逛了許多錯綜複雜的小胡同,他謹小慎微的做法,到真的有點讓我有些不認識他了。
“有件事我要先告訴您,那個秦滕彥,可能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