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顏小蠻想必有她自己的方法來探聽我們這裏的消息,這一點我並不著急。
隻是我的那套黑巫古畫,卻是怎麼也找不著了。
嚴建設說剛把我帶回來的時候還見過,後來也沒怎麼在意,大概是祁天師他們走的時候就不見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套東西我本來是準備留給霍曉玲的,既然不見了,那就不見了吧,反正上麵記載的東西多數不適合霍曉玲來學習,而且這純粹就是撿來的東西,我也沒有什麼心痛的感覺。
我打完了這瓶吊瓶,喝了些稀粥什麼的,漸漸適應身體,很快就能扶著東西下床走動了。
按照嚴建設的說法,我昏迷的當天晚上,其實就已經發燒三十九度多了,第二天一度達到了四十度,這可是要燒死人的。嚇得他們幾個人幾天幾夜都沒敢合眼,那個時候霍曉玲雖然還看不見,但也依然留在這裏陪著我。
後來,等到霍曉玲能看到的時候,她就不常來了。
我心知要讓一個普通人接受一雙金色的眸子,其實非常的困難。這金色的眸子並非金色的瞳孔,如果是那樣的話,最多一個混血或者帶了雙有顏色的隱形眼鏡就能解釋,這個年代,還沒有美瞳的概念。
可是霍曉玲的眼睛,不知是瞳孔的地方,就連眼白的地方也是黃色的,雖然比血色的要美觀很多,但也挺不好接受的,所以從她能重新看見的那天開始,她就去準備了一副墨鏡,白天晚上全都戴著,從來沒有拿下來過。
我心裏有些愧疚,在這種最難熬的時候,畢竟自己沒有陪在霍曉玲的身邊。
可是霍曉玲看出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擠出一絲微笑:“長生,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我現在這樣比前段時間好了很多呀,至少我能重新看到,而且無論白天晚上,我都能看到。”
我報之以微笑:“慢慢習慣就好了,隻是……算了,不說了,我盡量幫你找一些古籍,這金蠶瞳是天眼,古往今來也隻存在於傳說之中,所以要怎麼用它,更多的要自己去摸索,像康天眼的陰陽眼,相反就容易掌握的多。”
“我隻要……能看到東西就好了。”霍曉玲對我點點頭,同時扶著我走向大廳,“這裏本來是沒有電話的,我們住進來以後,父親就專門出錢找關係牽了一條電話線過來,具體的都是我們自己人在弄,畢竟這裏一般人不能靠近。喏,就在前麵。”
“果然還是你懂我。”我對霍曉玲笑了笑,走過去以後,按照記憶撥通了霍展廷的電話。
“霍先生。”
“……長生?你醒了?”電話那頭,霍展廷愣了幾秒鍾,最後到底還是記起了我的聲音。
“對,我醒了。”我說道,“霍先生,我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久,真是抱歉了,現在時間有些緊,您能像上次一樣,為我們準備一些東西嗎?我們應該在這一兩天之內,就要啟程去一趟賀蘭山。”
“賀蘭山?”霍展廷對這個地名有些意外,“為什麼要去那裏?難道是新的玄龍木上的提示?”
“對,最好敢在二月初一……不,是三月份之前到達那裏。”
我聽到霍展廷在電話那頭嘩啦嘩啦的翻著什麼東西:“去賀蘭山,最便捷的路就是去銀市,那裏是一省的省會,飛機火車都非常的方便。”
原來他是在翻地圖,我不由得笑了:“不,我們要去賀蘭山西麓,去了銀市,反而會很麻煩。”
“那最快的方法,就是去蘭州了。”霍展廷馬上就道,“你不喜歡坐飛機,火車的話,走蘭州最快,然後可以轉道內蒙古。”
“那就麻煩霍先生了,越快越好,今天有票直接走,也不是不可以。”
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五號了,再過三天,就到三月份了,時間非常的緊迫。
可是霍展廷顯然有些顧忌:“你的身體……”
“我已經醒了,多吃點兒肉,也就沒事了,霍先生,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大事,我們一定要在三月份之前趕到,所以能今天走最好!“
“好,我知道了。”
霍展廷正要掛電話,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馬上叫住他:“霍先生,李先生他怎麼樣了?”
“宗林啊?他已經沒事了,前些日子出院,正打算這幾天會香港去療養療養,也是今天晚上就走,你要不要來看看?”
“嗯,好。”
李宗林,我還是要見一見的,上一次與他見麵的時候他還是昏迷的狀態,再往前推,就是在長白山中遇到雪狼的時候了,著實是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我掛斷電話,就馬上和霍曉玲回去通知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我們的東西嚴建設都裝在一個大背包裏,平日裏也不打開,非常便於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