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曉玲不受到傷害,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寧願自己受傷,也會保護她!”
前途未知,我不敢給出太明確的答複,這是我能做的最大保證。
“去吧。我等你們回來。你們在路上可能接不到電話,記得到蘭州以後聯係我,我會告訴你們後麵的安排。”
霍展廷對我揮手示意。
果然如霍展廷說的那樣,這臨近正月底的時候,火車站的人也是非常少的,特別在我們的臥鋪車廂,幾乎沒什麼人在等,等到列車到達,我們幾個上車的時候,才發現車上早早就有一些從前麵車站上車的人在了。
不過我們那個類似於小包廂的地方,卻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幹脆將所有的東西都堆在左邊最上層的鋪位上,幾個人坐在下麵等候。
“到了鄭州轉車,不知道又要耽誤多久。”嚴建設百無聊賴的靠在車窗旁邊,“長生,你說的那個二月二靠譜嗎?”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應該有點兒用。而二月二的風俗,在春秋戰國以前就是存在的。”我捏著自己手腕上的黑色項鏈,這把小刀我已經沒辦法將它待在脖子上了,所以隻能繞在手上。
其實,本來應該兩個女孩子住在下鋪,不過我一直沒有時間準備道符,而魏婷聽到這個以後,就一句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小包丟到了中鋪上麵。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的耳畔隻剩下火車前進的聲音,偶爾靠站,列車員也會翻著小牌牌過來叫醒要下車的人。
看到我獨自一人不睡覺,趴在餐台上畫著什麼東西,她偶爾也來看兩眼,見到是各種道符,神色異樣。
不過我想,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大概還是我臉上的傷疤起了作用,這些傷口前些日子曾經裂開過,現在還有非常明顯的一道血疤痕,那乘務員本來饒有興致的看,可是看到我抬頭看她,緊接著就嚇退了半步。
“大半夜的不睡覺,您這是畫什麼呢?注意不要影響他人。”乘務員是個小姑娘,臉色一白,壯著膽子對我說了一句。
“沒事兒,我們幾個是一起的。您放心,我不會弄太大的動靜。”我非常有禮帽的對這個乘務員點點頭,緊接著又埋頭畫符。
上一次的經曆太過慘痛,而這一次,我們誰也不知道賀蘭山中究竟隱藏著什麼。
所以我隻能做好萬全的準備,將能想到的一切情況都準備好應對的方法。還好嚴建設保留下來的黃紙夠多,我畫了足足六十多張,還有三十多張的富裕。
剩下來的那些,都是要留下來備用的。
綠皮車,前進的速度無法與若幹年後經曆幾次大提速以後的列車相比,我們抵達中轉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
霍展廷在我們下車前,就掐著點給我們來了電話,讓我們下車以後找一個穿著綠色尼龍大衣,帶著墨鏡的人拿票就好,其他什麼也不用多說。
鄭州雖然是大站,來往人流比長興多得多,可是在這馬上就要過了正月的天氣裏,依然穿著尼龍軍大衣的人,卻是非常顯眼的,嚴建設過去與那人說了幾句,又指了指我們,就順利拿到了車票。
趁著換乘中間的時間間隙,我們就幾個隨便找個地方填肚子。
“長生,你打算什麼時候通知顏小蠻他們?”
我盯著自己那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移動電話:“再等等,等到我們上車之前跟她們說一聲就好。這顏小蠻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幾個一起離開的事情,現在她,大概也憋著氣,等我的電話呢吧?”
我必須要保證不給顏小蠻太多準備的機會,說實話,他們跟過來,我並沒有想要讓他們付出太多的東西,因為付出的多,也就意味著能得到的更多,既然避不開他們,那就讓他們當個順道觀光的跟班是最好的。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們正吃到一半,我的電話竟然就響了。
“喂?”
“陳長生,我希望你能遵守約定!”顏小蠻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非常的懊惱。
“顏小姐,我正打算打電話通知你們,沒想到你電話就先過來了,這樣吧,兩天以後,我們在蘭州彙合,到時候再聯係。”
說完,我也不等顏小蠻答複,直接就掛掉了電話,這個女人,到底還是少了一些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