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仙、鬼,沒有什麼不可以葬的。”我語氣平緩,撕開自己左手上的紗布,將那沾著血的紗布扯下來一塊,碎成兩半,又分別貼在了最開始的兩張東華帝君符上麵。
“長生,葬仙是什麼?你的身體才剛剛好,不要弄險做糊塗事情!”霍曉玲在一旁著急的看著我,她清楚秦滕彥是什麼人,能讓秦滕彥這麼懼怕的符,誰都能明白其中的凶險。
“放心吧。”我抬起頭來對霍曉玲笑了笑,又把兩儀珠取出來,壓在兩張道符的中間。
“兩儀珠?”秦滕彥稍稍靠近了一些,“你身上的好東西,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多。”
“怎麼?你不怕了?”我餘光掃了一眼秦滕彥,這一句話也是隨便問問,接下來,我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分心聽他的回答。
在我的麵前,那兩儀珠上冒出一團氣體,氣體一分為二,一團青氣,一團白氣。
“怎麼會這樣?”秦滕彥在一旁驚呼,我想他現在的目光一定是死死的釘在霍曉玲的身上。
“這不可能!她一樣也下去了,就算她有天眼,可是蠱術與道法根本就不搭邊,天眼也無法阻止她被侵蝕!”秦滕彥依舊在大叫。
有些東西他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那黑色的項鏈上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我至今都無法窺視其全貌。
但是很顯然,拿著另外一條項鏈的霍曉玲,並沒有受到影響。
這也是冥棺送葬局隻是聚靈,茵福後代,並非針對入局者的原因,像天罡北鬥局、八子助陣局這種有極強針對性的風水局,依靠項鏈的被動保護,還是略有不足的。
“曉玲,你沒有事了。”我頭也沒抬的對霍曉玲揮揮手,讓她離開,而緊接著,嚴建設就非常有眼力勁的站了上來。
在滴有嚴建設血液的那張道符上,兩儀珠冒出來的一團青氣,我將兩儀珠整個兒壓在那道符之上,並且令嚴建設坐在我的正對麵,手握黑發筆,見到青氣直冒,幾乎將道符最上麵那個房子圖案完全轉變的時候,就緊接著又加重了一筆。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五分多鍾,兩儀珠上的青氣終於冒出來的越來越少,而道符上的房子圖案,也終於沒有繼續被青色覆蓋。
此時,我百腥風水壺當中的符水,也用掉了將近三分之一。
“好了。”我想我的臉色現在一定很難看,抬起頭來對嚴建設強行擠出來一個笑容,“建設,你已經沒事了。”
“長生,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這是在葬仙!”秦滕彥又把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想要破除我們身上這些‘萬劫不複’的靈氣,就必須動用比這些靈氣還要強大的力量才行,他將東華帝君壓在沙塵之下,就是為帝君送葬!而又在沙塵之上加了你們的血,最後再加一所房子護住你們的血液與沙塵,以及帝君符,便相當於東華帝君倘若想保住一絲生機,就必須破除你們血液當中的力量才行!”
“我們血液當中的力量?”嚴建設回頭看著秦滕彥。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個,說實話,現在多說一句話,我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我們都是凡人,血液當中的力量再強,也敵不過東華帝君的一根小手指。”秦滕彥接著解釋,“不過剛剛我們中了這個冥棺送葬局,你們要知道,冥棺,那可是地府十殿閻王轉世歸天以後,才能動用的東西!我們在這裏中了這裏聚集的靈氣,等於把自己變成了冥棺養料,同時也等於是被十殿閻王的力量給擒拿了。即便是東華帝君想要掙脫被你們鮮血所浸染的土壤的掩埋,也要經曆很長的時間。剛剛那個過程,其實就等於是東華帝君與這冥棺主人之間的較量。”
嚴建設看了我一眼,見我笑著對他點頭,終於算是采信了秦滕彥的話:“那麼長生最後又動用兩儀珠,是為什麼?”
秦滕彥嘴巴抽~動了一下,可是看我盯著他,依舊耐心的對嚴建設解釋:“本來,這冥棺送葬,葬的並非十殿閻王,憑東華帝君符的力量,完全可以直接衝破你們血液當中的‘氣’,解脫自己,隻不過現在我們自己本身依然身在局中,哪怕沒有接觸到最底層,可是冥棺就是冥棺,這就在無形中加重了東華帝君符的壓力。那些用來埋葬東華帝君符的沾染了你們鮮血的土壤,更勝一籌。”
“但這比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想要的,其實是東華帝君符的力量能衝破你們血液中的力量,所以他拿出了兩儀珠,兩儀珠,白天吸收陽氣,排出陰氣,到了夜晚,卻是吸收陰氣,排出陽氣!這一加一減,剛好既削弱了冥棺的力量,又加強了東華帝君符的力量,此消彼長之下,自然就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