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嗎?”郭瞎婆問道,“陳長生,我並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可要記住了,老婆子我要給你用的蠱蟲隻有五隻。”
“多謝婆婆提醒。”我依然堅持,“還請您把蠱蟲招出來。”
這一步必須要做,它是驗證我們兩個誰看到的更加真實的唯一的方式。
我拉著繩子,盡量將我和郭瞎婆之間的距離縮短,她在這裏就相當於真正的聾子瞎子,隻能看到當初布局者希望她看到的場景,現在甚至連就在她身邊的我,她也不能看到,隻能憑借聲音來判斷我的方位。
“已經死了。”幾秒鍾之後,郭瞎婆冰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那麼好,接下來由您來指路。”我馬上做出決定。
郭瞎婆也在下意識的收緊我和他之間的繩子,讓繩子兩端的我們都能感受到力量的存在,我看著她的步伐,一點點跟隨。
“先別動!”往前走了十餘米,郭瞎婆就停了下來:“我還記得這裏好像有一塊大石頭。”
郭瞎婆沒有傻愣愣的把手伸出去往前摸,而是馬上招出來一隻蠱蟲。
但是那蠱蟲才剛剛展翅,緊接著就撞到了石頭上麵。
“奇怪,明明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這裏確確實實的存在的阻礙。”郭瞎婆拉了一下繩子,“我現在應該往哪邊走?”
“您腳下的地麵,哪一邊沒有骨頭?”我緊接著問道。
“沒有這種地方。”郭瞎婆伸出手來對我比劃了一個大概半米多寬的範圍,“沒有骨頭覆蓋的路,就在我的正前方,再往左右就都是骨頭了。”
我定睛一看,她所比劃的道路竟然恰好是穿過那一塊橙黃色的石頭的。這也就等於是說,活路已經被堵死了。
“您先在這裏等一下。”我來到郭瞎婆的前麵,看著那一隻飛來飛去的蠱蟲,心中暗想它雖然看不到這塊石頭的存在,但是這塊石頭對它而言應該隻是純粹的阻礙,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
這塊石頭大概有兩米多高,寬度也有一米五左右,我雖然自信,但是也不敢托大,先拿出鹿皮手套戴上,活動了一下以後才猛的一跳,雙手扒在了石頭上麵,緊接著雙腿發力,輕鬆爬了上去。
剛剛即便是站在山洞的入口處,這塊石頭也擋住了一些視角。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當我爬上來的一瞬間,看到的東西竟然與我想象當中的完全不同!
在這塊石頭的後麵,竟然當真存在著數之不盡的白骨!
白骨擺放的位置恰好是能被石頭擋住,讓站在山洞入口處的人無法看到。
“上麵發現了什麼?”郭瞎婆在下麵詢問我在上麵的狀況。
“您老人家先不要動。”我停在石頭上,“這石頭後麵,擺了累累白骨,它們的存在,與這整個空間帝王氣息的格局,顯得有些格格不。”
白骨的最外麵,分別擺放著牛養豬的頭骨,三個頭骨連線,恰好是一個等邊三角形。
至於中間的部分,壘起來的全部都是人的頭骨,這些人頭骨也並非是隨意擺放,他們相互之間似乎也存在著某種聯係。
直覺告訴我,這些人頭骨應該也存在著小小的一個風水局,可我卻觀之不透。
雖然可能消耗有點大,但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依然選擇就地坐在石頭上麵,咬破自己的舌尖,用食指點一下舌尖的血,豎著畫在自己的左眼上。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種自小就存在於我身上的怪異感覺又再一次出現了。
我麵前的這些白骨確確實實是一個風水局,這前後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剛才看它們我還是一頭霧水,現在竟然已經能夠完全看懂了。
再回頭向後看去,我也看到了郭瞎婆剛剛提到的那條‘路’。
隻是與她看到景象不同的是,在我眼中這這個帝王局,依舊是由那些橙黃色的石頭建造出來,不同的是我們剛剛走過的那一條寬不過半米多的小路上,實際上是由白骨砌成的,鋪設道路的地麵上,一根根肋骨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紮進了石頭裏一樣,形成了一條羊腸小道。
在郭瞎婆他們看來,白骨與正常地麵,是相反的。
能走的地麵是石頭,旁邊都是白骨。
而實際上,隻有這一條鋪了肋骨的小路是安全的。
“這是天鬼索命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刻我就是認識了這個局,知道它的名字。
“你看破了這個局嗎?”郭瞎婆的聲音中帶著驚喜,但也有一些震驚。
“不算是能完全看破,但總算能找到一些生路。”我留意到在石頭的左側有一道非常非常窄的被白骨鋪設出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