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隻等了不到二十分鍾,就看到郭瞎婆從鎖鏈上爬了過來。
她老人家身體輕盈,雖然看起來年紀最大,而且視聽也有問題,但是體力似乎是我們幾個當中最好的,爬過這段鎖鏈後,她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更沒有絲毫喘~息的跡象。
“接下來就等那個女子了,不管你們要等多久,我最多等她三個小時。”郭瞎婆坐在了地上,取出幾個小瓶子在相互倒騰著,我偶爾能看到那小瓶子當中有蠱蟲的出去。
“郭婆婆。”我笑著走過去,“您還沒有告訴我阿古拉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老頭子?怎麼,你對他這麼有興趣嗎?”郭瞎婆頭也沒抬,但我知道她一定通過某種方式在看著我。
我點點頭:“他是這裏的關鍵,而且在出發之前,他對我們講過一個故事。您還有印象吧啊?”
郭瞎婆應了一聲:“我們剛出發的時候,霍家的那個小姑娘就中途說起過,說這裏非常的詭異,很多人進來以後都先後有同伴得了失心瘋,聽起來非常的可怕,不過我想這不用擔心吧,那種可怕的情況隻是針對沒有受到這九座大山洗禮的人而言的……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郭瞎婆最後的這一句話,不說還好,這樣一說,我反倒對她更加的懷疑。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直接走到下麵的冥棺送葬局,我們可能真的會有人一個接一個的得了失心瘋,然後不分你我的開始屠殺同伴。但是,我還是對阿古拉的事情非常的有興趣,您要不要告訴我,當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是死是活?他的事與你有沒有關係?”
“老婆子我要說沒有關係,想必你也是不信的。”郭瞎婆抬起臉來,那雙井閉的眼睛正對著我,雖然沒有睜眼,但是我感覺得到,在她那雙緊閉的眼瞼的後麵,好像有一雙無比明亮的眸子正盯著我看。
“您不要管我信不信,我想要知道的隻是事實。”我不依不饒。
“事實就是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他留下的東西我看過之後也沒有帶在身上,而是給了你們這些從後麵過來的人。”
我繼續追問:“那他有沒有說過這個冥棺送葬曲的事情?”
“沒有。”郭瞎婆直接搖頭,“我用了很多種辦法,想讓他對我說明白,但是都沒有成功,這個人骨頭硬的很。
郭瞎婆語氣平淡,可是這話聽在我們幾個人的耳中,那意義就絕對是不一樣的了!
郭瞎婆是什麼人?在巫蠱之道上她說第二,整個地球上想必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而且用蠱蟲去折磨人是最直接,最殘忍,同樣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個阿古拉著實令我們敬佩,不過想想也是他身上的基因,他身上流的血,畢竟得自於兩千年前的那個人,那樣的人物,子孫後代怎會沒有幾分鐵血意誌?
無論怎麼樣,郭瞎婆現在都是手裏有牌的人了。
她極有可能知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她說等夠了三個小時就走,那麼至少秦滕彥,想必也不會願意跟我們一起等的。
前秦符水,約束不了秦滕彥什麼時候走,他隻要不存在算計我們的心事,那前秦符水就不會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顏小蠻依舊沒有現身的跡象,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以後,我們打著礦燈往前照,還是看不到她的影子。
她似乎消失了,或者說失蹤了。
鬼母還是那句話,她不能離開我太遠,十米已經是極限。所以我沒有辦法讓鬼母代替我去前麵查看。
“曉玲,你能看到什麼嗎?”我想起來霍曉玲的眼睛與眾不同,或許能有幫助。
然而霍曉玲也是搖頭:“什麼也看不到,這個地方似乎有一種能阻礙視線的東西。”
“那不是東西,是時空。”魏婷說從旁解釋,“時空的交互與落差,肉眼是絕對看不到對岸的,就好像我們現在用手電筒往前照,明明知道鐵索對岸一百米就是個石台,但是我們現在看過去的方向已經何止一百米?但是對麵什麼都看不到。”
“不等了,我要走了!”郭瞎婆從原地站起來收拾自己的包袱,走到那扇大門之前。
我們都沒有去阻攔她的理由,秦滕彥果然也和我想的一樣,馬上提著自己的背包跟了上去。
“我們要怎麼辦?”霍曉玲一些擔憂,“畢竟這是最後一步了,前麵晚一點也就晚了,這最後一步,如果晚一點,可能一切也就都錯過了。就像上次在長白山。如果不是所有的人在一起,那麼後麵來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從那裏逃出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