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莫白和管修文看著蒙著大紅蓋頭的翩翩身影自端清王府款款走出,管修文胳膊肘輕力撞了宮莫白一下。
“莫白兄,咱們還犯得上劫囚車,多管閑事嗎?再說,童心姑娘也沒表示過她不喜歡東方王爺,咱們可別好心辦了壞事,到最後童心姑娘再恨上咱們。”
宮莫白卻眼睛盯著大花轎一眨不眨,直到轎夫架起轎子開走,宮莫白才摸了摸懷中的暗器,示意管修文跟上。
“莫白兄,我剛剛說的你可聽到了?”管修文總覺得,宮莫白今日的狀態不同往日,沒有了冷靜,有的隻是一副衝動的腦子,和兩雙極具創造力的手和腳。這樣可不行,早他就知道,宮莫白一遇上這女的,肯定方寸大亂,與其這樣,倒不如東方湛去了童心,斷了宮莫白這個心思,否則的話,恐怕以後他對童心來說,都是一個隱患。
“啊?”宮莫白神情恍惚,仿佛聽不到的樣子,現下他滿腦子都是怎麼奪回童心,轎夫抬著轎子往哪裏去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同他們繼續商議什麼國家大事。
軟較內壁很是舒服,四周用厚厚的棉絮蓄起了一周軟軟的較璧,坐下也不是隻有一塊木頭,硬邦邦的,而是用鵝毛軟墊和羊毛墊子撲救,做下去一點都不硬,反而軟軟的,很舒服。童心愜意的閉上眼睛,跟東方湛在一起,真好。
童心心中歡喜極了,坐在軟較上,心頭還不禁回憶著今早醒來時看到的情形,東方湛刀刻般的側臉,深邃的雙眼,還有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膚,那樣的特別,那樣的好看,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冰冰冷冷,實際上,也是一個可愛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童心始終堅信,東方湛的本質並不壞,否則她也不會傾心於他。
宮莫白和管修文互相交換了眼神,順著童心的軟轎路線緩緩移動步子,跟了過去。劈啪的爆竹聲中,低下的來看熱鬧的百姓也是不少,大家叫著嚷著,人聲鼎沸。宮莫白和官修文的異動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沒,讓人輕易的注意不到。
媒婆大甩著帕子,跟小嬋一同在旁走著。看見童心終於能跟東方湛在一起,小嬋打心眼裏跟著高興。媒婆眼神兒一甩,瞧見小嬋俏生生的在側跟著,她用帕子掩了嘴角,吃吃笑著,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小嬋,笑聲道:
“哎唷,姑娘可是想嫁了?”
小嬋羞憤的一跺腳,兩頰迅速竄上兩抹緋紅,跺了啐道:
“婆婆好犀利,沒得叫人羞愧,不理你了。”
媒婆飛了一眼過去,笑嘻嘻的攀附上小嬋的肩膀。
“喲,姑娘還害羞了呢,瞧姑娘的樣子,恐怕比新娘子還要大一些吧?”
小嬋聽媒婆的話越說越上道,她也動了心思在聽,何況這確實是實情,她比童心還要大一些,早已到了試婚年齡,說不急是假的,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怎好意思呢?她幽幽的低了低頭,輕聲在媒婆耳邊道:
“婆婆說的是呢,隻是現在怎好叫人說出口呢?這麼羞人的事,還是以後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