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公主正在放風箏,兩人身邊一邊站著一個宮女,宮女的手中扯著一根長長的風箏線,風箏的卷軸卻拿在小公主的手上,嚴叢雪抬頭一看,風箏的線通過宮女的手,卷在木製的卷軸上,這個卷軸此刻正在以為小公主的手裏,她也經常玩放風箏的遊戲,自認在這方麵,無人能夠跟她想必,兩個小公主其實手上的風箏卷軸都沒有什麼大用處,真正有用的是兩個宮女手中拿著的風箏線,嚴叢雪看得清楚,常年在府中,她習慣了直來直往,便上前跟小公主們道:
“風箏根本不是這麼放你,你們這那裏是在放風箏啊?風箏放的好根本恩就是她們的功勞。”兩個小公主一直養在深宮,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出來大搖大擺的指責她們,其中一個小公主心中委屈得緊,當時便哭了起來。
小嚴叢雪皺了皺眉,她最見不得嬌氣的女孩子,她當然也是嬌氣的,可是沒有這般懂不懂就哭哭啼啼,一時間也手忙腳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下人們看見這種情況,也一個個的傻愣在那裏,兩個公主,一個郡主,得罪誰都是得罪,索性不言不語,就在那靜觀其變,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忽然想起。
“哪裏來的野丫頭?敢對容妃娘娘的兩個小公主不敬?!”
聲音不大,卻充滿著狐假虎威的陣勢,中氣十足,一聽便知道在這後宮中橫行霸道慣了。嚴叢雪可見不得這樣的人,雖然她年紀尚小,最討厭的也是這般狐假虎威的主子,她轉身便嗬斥道:
“哪家的奴才這麼沒教養?在宮中大呼小叫個什麼勁兒?你是咬人的瘋狗嗎?哦哦,我錯了,咬人的狗不叫,看來這隻狗兒不怎麼好使,隻會叫,不會咬人吧。”
容妃身前的大丫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搶白,她真是有些掛不住,她跺了跺腳,可是又不能做出什麼反應,因為她看清了,那人畢竟是一個郡主,再怎麼說也輪不上她這樣的奴才來教訓。
坐在軟轎上的容妃聽得這一聲,心中端的起了好奇,這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跟她那個媽一模一樣,誰不知道,她是共外來的也丫頭。竟然要欺負到咱們真正的金枝玉葉頭上了嗎?
“郡主休要生氣,”容妃一步一步從軟轎上緩緩而下,施施然來到她的麵前,旁邊抽抽嗒嗒的小公主見到母妃,立時一個猛撲過來,躲在容妃懷裏哭得這叫一個梨花帶雨,讓人覺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容妃心疼的撫摸著那位公主的頭,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她在宮中受寵多年,從未見誰敢給她和她的女兒這般委屈收,牙根緊咬,仍然輕聲細語道:
“郡主倒是秉承了平遙公主口齒伶俐的優點,不過……”說到這,容妃眼中露出點點凶光,湊近她耳畔道:
“也要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一個雜種何以在這裏撒野,隻要我想,你跟你那個下九流的母親就得夾著尾巴滾蛋!你要是想繼續在這裏留下去,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帶在你自己的地方去,不要胡亂在宮裏來回亂竄,當心你那賤身子,汙了皇宮清淨!”
言畢,容妃將身子緩緩抬起,收回了剛剛攀附在嚴叢雪耳邊的唇,臉上複又笑靨如花,根本看不出來剛剛那惡毒粗鄙的言語,是從這樣一個高貴美麗的婦人口中而出,嚴叢雪何時被人這樣貶損過,眼圈當時就紅了,默默的看了容妃一眼,飛跑著回到了碧雲殿。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