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跟著東方湛回到他的居所,東方湛清醒了片刻,又沉沉睡去,她也體力有些不支,今日根本沒有休息好,可是又無法睡去。這裏是一個客棧不假,可是客棧的內飾實在是富麗堂皇的有些誇張,就連客房都是地毯鋪就,雕花的杉木製床,裏三層外三層,掛著輕紗幔帳和上好的絲綢錦緞,侍衛將東方湛帶進客房,反身又將童心帶了出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童心慌忙比劃著,可是沒有人理會她究竟在比劃些什麼,而是硬將她拖著來到了另一間客房,房中央,那襲月白色的身影正直直的立在中央,雙手背負在身後,長身玉立,英姿颯爽。
“爺!”侍衛將童心帶了進來,雙手抱拳道。
“行,你們下去吧。”絕自羽揮了揮手,將那二人遣走,轉眼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童心。
“你是藥王穀的?”
絕自羽盯著童心,不緊不慢的問道。童心小小的手上,布滿了被沙礫劃出的道道劃痕,觸目驚心,像是在井底時太過緊張,想要逃出生天時弄的。而右手腕上,一道白色內裳打得蝴蝶結格外顯眼,因為原本的白色已經被她的鮮血染成了紅色,那便是為救東方湛留下的傷疤。
“爺,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明白,也許您從來沒有想過留下我的命。”童心用手比劃著。
“童心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隻是還望爺能夠讓我死個明白,還有,端清王爺與小女並無什麼太大的瓜葛,關於王妃一說,那是因為王爺他心太善,不忍小女被人淩辱,才一意孤行要保護小女。”童心並不知道絕自羽打得是什麼算盤,她隻想一心一意的確定,絕自羽不會將對她的意念轉移到東方湛身上,看樣子,他隻是打算要自己的命,還沒打算要東方湛的,越是這個時候,她月要和東方湛劃清界限,一麵連累到他。
“你喜歡東方湛?”說到這裏,絕自羽打斷童心的話,輕聲問道。
“小女隻是一廂情願罷了,還望爺有什麼怨氣,全全對著小女試出來吧。”
“嗬嗬,我還不至於沒品到去欺負一名弱女子,這樣吧,你可願意跟我走?”
童心聽到這句話,大眼一怔,不解的盯著絕自羽。
“這是什麼意思?”她趕忙用手比劃著,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盡管她從來沒有看透過,盡管她們隻見過短短的一麵。
“不要多問,選擇吧。”絕自羽說完這句話便有些後悔,他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為什麼要無端端的邀請一個啞巴跟自己走,好歹他也是堂堂愷淵國的帝王,想要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要將一個撿來的啞巴帶走,而且這個啞巴還跟東方湛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童心咬了咬嘴唇,雖然她並不知道絕自羽的用意,可是眼前,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她想,不如就靜觀其變吧,跟他走,又能怎麼樣?最壞也不過是丟了性命罷了。
“爺說的可是真的?小女聽爺的吩咐就是。”
童心行了一禮,小步退了下去。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她還保著一條性命,以後與東方湛重逢,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想到這裏,童心心中壓著的巨石鬆了鬆,整個人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平遙公主正獨自在碧雲殿內打理花草,忽聞的外間小內監的層層通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