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護送這嚴叢雪的隊伍出發,一路浩浩蕩蕩,中間要曆經山林野外之地。蘇日安率領輕兵在嘯虎崖埋伏等候。嘯虎崖是這裏的一處險要之地,周邊山石層層疊疊,兩邊的兩側高高的山崖,中間夾著一條狹窄的小道,遠遠望去,仿佛是一頭伏在地上的老虎,扭脖仰天長嘯,中間狹窄的過道便是老虎的嘴巴。嘯虎崖也因此得名。這裏是一處相當好的伏擊地點,蘇日安的輕兵在兩側的崖壁上埋伏,隻等著送親隊伍從中間狹窄的地方經過時,便用迷煙從上自下吹散,神不知鬼不覺,由於山穀中會窩風,迷煙隻會不斷的在山穀間盤旋,對於他們崖壁啥概念的人,不會有任何影響。而送親的隊伍則會短暫暈厥,並且陪伴著永久性的失憶。這種迷藥是絕自羽幼時,當他還是一名皇子時,遊曆番邦得到的。今日總算派上了用場。
隊伍進入了狹窄的山間小路,蘇日安對著旁邊的手下用了一個眼神,大家明白了蘇日安的意思,便將手中的迷煙彈丸投擲下去,對麵崖壁上的人看到此中情況,也同一時間將迷煙彈丸投擲下去。這種彈丸的外皮十分奇特,輕盈透明,又不失有重量。彈丸從高處墜落,落到護送送親隊伍的人們肩膀上,無聲無息的碎裂開來。侍衛便迷迷糊糊的,價格要倒下去。
納威一路行走,遠遠的便看見這個峽穀,心知不妙,但是這個峽穀又是去往愷淵國的必經之路,不得不走,隻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小心的避開周邊可能有暗器的地方,超前走著。忽然聽得身後一陣“撲通”聲音傳來,他忙地轉過頭去,身後的侍衛已經倒了一地。納威大喝不好,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可是已經有些晚了,之前他已經吸入了許多煙塵,頭不可抑製的暈了過去。
嚴叢雪被綁在轎子的暗格中,也有血暈暈乎乎的,忽然聽得轎子外頭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屏住呼吸不敢出聲,蘇日安帶領隊伍從峽穀兩旁的崖壁是哪個飛奔而下,四處尋找嚴叢雪的下落,他一把揮開轎子牽頭的布簾,卻發現裏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大人,怎麼辦?”
他的手下看到這情況,也四處尋找,可是兩邊的裝滿嫁裝的珠寶箱中,裝的都是真正的珠寶,根本沒有嚴叢雪的下落。
“搜,搜轎子!”
“是!”
嚴叢雪最後耳中落入的,便是這樣幾個字。隨即她便暈厥了過去。
吉時到,絕自羽與童心的轎子已經到達了愷淵國的大門前,眼前就是數十座橫跨護城河之上的金水橋。絕自羽從轎中緩緩而下,信步踏上金水橋的橋頭,看著遠遠的,一眾送親隊伍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心中稍定,他用手掐了掐腰,看著眼前的送親隊伍,胸有成竹的露出一抹微笑。
待走近時,突然從天而降下一具屍體,“嘭!”地落在絕自羽眼前。周邊的侍衛反應幾名,趕忙持刀上前,緊緊護衛在絕自羽身邊,那是一個普通的麵孔,一個無名侍衛,絕自羽並不認得,但卻從他的服飾中認出,這是跟隨蘇日安去埋伏嚴叢雪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