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恍惚,越是不甘心的等待,越是盼望,於是,雨雪交加裏的溫情,被臘月的風和著滿樹紅梅,搖曳在這銀霜世界。
愛到深處,等到盡頭,那可憐又可愛的魚夾凍住了雙翅,卻還要做到無怨無悔。是愛,是癡,是執念。
喜歡的是淡淡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那愛是不是等,愛是不是信,愛是不是甘願,還是,隻是因為那執念,所以放不下,所以不認輸。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我隻知道,孤獨太久的人,是不習慣愛與被愛的。
向楠起床的時候,感覺有些頭疼,鼻子有些塞塞的,估計是昨夜著涼了。向楠裹了外套,在藥箱裏東翻西翻,卻翻來一盒吃完了的感冒藥。向楠揮手一拋,將其扔進了垃圾桶。
向楠也沒太在意,感冒不吃感冒藥也是可以好的,隻要多喝點熱水便好。
來到辦公室,和大家打完招呼,剛想坐下,吳依芯問了一句,“向楠,你不舒服麼?”
向楠邊拉開椅子坐下邊說,“沒事。”剛剛和大家打招呼沒注意,現在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鼻音那樣重。
向楠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又整了整音色,才說,“昨晚可能著涼了。沒事。”
吳依芯凝了凝眉,“我這又沒有感冒藥,要不,去買點。”吳依芯剛想走,向楠便拉著她,“唉呀,不用了,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多喝點熱水就好了,不礙事。”向楠故意停頓一下,“省的徐凡再跑一趟。”
吳依芯大惱,飛霞上臉,“你胡說什麼!”話畢,還瞪了向楠一眼。這一眼,那叫婉轉妖嬈,眉間含情,向楠看著心裏也是醉了三分,莫說……
“難不成你吳大小姐要親自跑一趟?”
吳依芯眼角一挑,“怎麼,不可以?”眼間是假裝的怒意,嘴角卻含著笑。
向楠“撲哧”一笑,很是開心,覺得吳依芯這樣子甚是可愛,可惜了徐凡不在,要不定被迷倒。“這可折煞我了,再說了秋意正涼,你去的話,有人可是會心疼的。”說罷,眼角往那邊斜去,有種說不出的古靈精怪。
好容易不紅的臉被向楠這麼一鬧,耳跟又燙了燙,嘴裏說著“讓你胡說,讓你胡說”伸手就打過去,向楠忙笑著用手去擋,卻一時埂住了,加之喉嚨本來就有些癢,一下子就咳個沒完。
吳依芯看她咳了那麼久卻沒有消停的意思,心裏一急,“你沒事吧,唉呀,都怪我。”邊說邊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忽然想起自己裝了熱水,於是遞到她嘴邊讓她喝。
向楠顧忌著自己感冒了,可不能轉染給她。想說話,卻一直咳個沒完沒了,連話也說不出,隻能擺擺手,意思是不用。
吳依芯急的呀,“你怎麼不喝呀,喝了可能就不咳了,你喝點。”
向楠還是隻是擺擺手。隻是咳的聲音小了許多。這樣一折騰,辦公室的人大多都知道她病了,有的又感冒藥的還遞了藥給她。她咳的厲害,連聲謝謝說的都有點費勁,隻能點點頭。
辦公室裏一陣喧嘩,蘇晨抬眼望去,她竟咳的上氣不接下氣,蘇晨眉間一緊,轉而一鬆,並沒有動作。
然後向楠向蘇晨請假,三天,正好是陳述婚禮那幾天。蘇晨眉間一轉,什麼叫正好,那本就是她的婚禮,有什麼正好不正好的。心裏不由得煩躁,卻假裝不經意問了一句,“請假做什麼?”
向楠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一時語塞,許久才解釋到“婚禮”,兩個字帶過。
蘇晨把那時的沉默看作是她在想如何解釋,結果兩個字就高度概括了,完全沒有提及不請他的原因。轉念一想,也是,請個前男友做什麼。要是自己,可能也是不請的。
雖是這樣想,但還是有些氣,臉色黑黑的,向楠看著,抬腳就走。
向楠走後,蘇晨想想,她應該是真的感冒了,鼻音那麼重,喉嚨又不好。剛剛光想著鬱抑了,沒注意她的病。雖然她就要嫁作人婦,但是好歹是自己的下屬,關心下屬是很正常的事,病好了才能提高工作效率。
有了這樣的想法,蘇晨抬腳一旋,走了出去。
午飯回來,向楠便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大推藥,向楠下意識往蘇晨辦公室看去,他正在辦公,並未看她。向楠一半疑惑一半暖心的打開,止咳的,退熱的,應有盡有。
正在向楠仔細研究的時候,背後冒出一句話,“知道怎麼服用麼?”
向楠一愣,接著就是一陣驚喜,剛想轉過頭,身後那具身軀便附下來,在她頭頂正上方說,“你手上那個,一天三次,一次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