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渠族與元地任何百族都一樣,雖然這個部族遠躲於鼇山底下避世,然而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環境當中,誰又能逃過一劫。
卡渠一手拉著栓著大牛的韁繩,吞了口氣,膽顫著道:“稚渠,你不要血口噴人,前陣子族地裏病死那麼多人,要不是岩渠首領,咱們剩下的所有族人都可能被傳染疫病,你再亂話,心我告訴首領,將你們家趕出族地。”
稚渠聞言身體一抖,部族內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老首領死了之後,誰都不敢反抗岩渠,他們家也是忍氣吞聲才得以殘喘,這要是被趕出了族地失了庇護,他們家絕對會被周邊的外族吃幹抹淨。
“火渠大哥!”
鼇火渠伸手一拍稚渠的肩膀,冷聲道:“稚渠,你站一邊去。”
話音剛落,鼇火渠腳步一蹬,身形拔地而起,急速的衝到卡渠身邊,探出一隻蒲扇般的手掌,一把捏住緩慢後退的卡渠脖頸,將之從犀渠的背上拽了下來。
“崽子,你最好給我實話,不然我捏碎你的脖子。”
“喝~~喝!,住手、放!咳~我”卡渠被單掌捏住,頓時憋得滿臉通紅,雙手扣住鼇火渠的手掌,可是無論如何使勁都掰不開這鐵鉗一般的手掌,死亡的臨近讓他雙眼充滿了恐懼。
“不!”鼇火渠此時的語氣仿似九幽中傳來,一雙眼睛像看死人一般的盯著卡渠。
“咳!,我。”卡渠嚇得都快尿了,再不點頭恐怕真的要被捏死了。
鼇火渠一鬆手,卡渠頓時渾身癱軟的倒在草地上死命的喘息著,:“咳,咳,是岩渠首領,都是、都是岩渠首領幹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幹。”
鼇火渠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一腳蹬在他的胸口,:“我母是岩渠殺的?”
卡渠吃痛的叫了一聲,眼神輕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是,是岩渠害死的。不是我啊!我沒幹,真的。”
“啊~!!”
鼇火渠腳下一用力,隻聽‘哢’的一聲脆響,卡渠胸口的肋骨斷裂插進了他的胸腔,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斃命了。
“哥!!嗚嗚。”清渠哭腔著跪在草地上,哭得傷心至極。
九鳳走到她身邊,怎麼也勸不住,抬頭望向沉默的北無極,:“大人,現在怎麼辦?”
北無極朝她點點頭,看著仍然處在失控邊緣的鼇火渠,問道:“前方犀渠部族裏有多少人?”
鼇火渠不再理會卡渠的屍體,眼中充斥著仇恨,回答道:“三百餘戶,七百多人。”
鼇火渠他們這支偏遠部族本就是犀渠族的分支而已,能有三百餘戶已經不錯了,元地像這樣的部族多不勝數。
北無極翻身騎在身邊諸犍的背上,拍了拍諸犍獵豹似的腦袋,望著遠處斜坡之上的犀渠族地大門,語氣已經極不客氣:“我們就去會會犀渠新首領。”
北無極這支遠行隊伍,雖然在鼇江折損了一些,但是猙獸族還有二百餘人,人麵鴞族還有三百七十餘人,在加上北無極的幾個直係部下,對付總數才七百餘的犀渠部族,勝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