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子極度不耐煩的味道。
“哈哈……”周圍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緊接著,一大片的笑聲在大殿之內響起。
這道聲音,明顯是出自段浪,而他說的對象,卻是戰狂。
戰狂站在原地,麵色一陣漲紅,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眸中冒火,胸中更是有一大股熊熊火焰,似乎是要噴湧而出。
“段浪,你敢囂張?”戰狂怒喝一聲,抬手之上,一股澎湃的魂力,轟然一聲出現。伴隨著這股魂力的出現,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瞬間凝固,而時間和空間,似乎都在這一瞬全部失去流動,被禁錮起來。
“我有藥!”就在這時,再次一道響亮的聲音,如同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戰狂臉上。
哈哈哈!
周圍的笑聲更大。更多的人麵色上帶著譏諷。剛才宴會開始時,戰狂那一副卑躬屈膝,極力討好的樣,被很多人心中認定,這個人毫無下限。現在看著他吃癟,這些人心情自然舒暢。
“段浪,你找死!”戰狂忍無可忍,漲紅的臉上,瞬息帶上一股狠厲之色。
“你當我怕你啊。這是杜堂主的宴會,你敢如此囂張?”段浪輕蔑的看了戰狂一眼,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杜海仁。
他心中很清楚,杜海仁很樂意看到戰狂站自己麻煩。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現在正是杜海仁樹立威信的時候。
麵對戰狂的狂暴氣勢衝擊,段浪絲毫不為所動,整個人依舊是穩如泰山,甚至是連呼吸都沒有亂上一分。這一幕,被大家看在眼裏,心中隱隱有些其他的感覺出現,但一時之間,也沒抓住。
戰狂此時氣氛非常,但他很清楚,段浪如今是殿主。而且是門主明令護佑的人。自己欺負一下丹魂殿就算了。但自己出手沒個輕重,這股段浪隻是一個小小的宗師,若是自己出手讓這股段浪有些好歹來,自己根本說不清楚。
但此時,他姿態都已經擺出來了,瞬間有些騎虎難下。戰狂頓時用求救的眼神,掃了一眼杜海仁。
“戰狂殿主,今日是我的大壽,賣給我個麵子,今日別在此出手。”杜海仁頓時道。他心中此時也暗罵戰狂無恥,這個時候,誰躲就是認慫。
沒想到戰狂將這個拋給了自己。但自己還不得不接著。戰狂的戰力,是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助手。而且這樣也能顯示出自己的威嚴來。一得一失,不算是吃虧。
“今天,這是堂主的壽宴,我就給他個麵子。段浪,以後你小心一點。”戰狂狠狠道。有了一個台階下,他順勢收起自己的魂力,狠狠的瞪了段浪一眼。
“嗬嗬,大話誰不會說,我段浪今日還就站在這裏了,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刑堂堂主在此,我還怕你打我不成?”段浪不屑譏諷道。
戰狂還未轉身的身影,差點一個趔趄,這小子絕對誠心擠兌自己。
“段浪……”戰狂緊緊的握著拳頭,牙關緊咬,手臂之上,青經曝起。
“怎麼,想打我?”段浪抱手站了起來,眼角劃過嘲諷之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戰狂。那一副輕蔑的眼神,換了誰,都無法忍受。
“你……今天我不廢了你,我就不是人。”戰狂咬牙切齒道。
“廢了我?你倒是來試試啊,我就怕你沒種。沒想到堂堂戰魂殿殿主,也不過是如此之輩,簡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我段浪縱然修為低下,勢力微薄,但也算是有些血性。”
“別以為我不敢?”戰狂站在原地,身上已經抑製不住憤怒而雙肩顫抖起來,但是此時他根本無法出手。段浪的情況太特殊了。如果是其他人,還好說,但段浪,現在就是摸不得,碰不得。
“你敢你倒是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啊。”段浪還就是抓住了這點,戰狂是個什麼貨色,他心中很了解。雖然是個勇猛的漢子,但整個人就是牆頭草加稀泥匠。
他倒向杜海仁沒錯,但他也根本不會明目張膽的反抗殿主的意思。
這種人活得很憋屈,但不管怎麼說,這種人命長,也是有道理的。
“口舌之勇,牙尖嘴利。”戰狂狠狠的罵了一句,旋即握緊的拳頭鬆開,轉身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這一幕,倒是讓段浪心中稍微有些詫異。被人這般挑釁都能忍受得了,這個戰狂的和稀泥功夫,看來已經是爐火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