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
月華之下,朦朧如白紗般的霧氣,像是流雲伏地,給整個靜謐的夜晚,增加了幾份閑適安寧的味道。
豐雪舞憑欄而立,漫寒秋水的杏眸中,閃耀著些許的思念和憂愁。
“雪舞,外麵天冷,還不趕緊進去。”一個英俊魁拔的男子,眼中閃耀著讓人難以察覺的陰邪之光,從後麵而來。將豐雪舞從思念中叫醒過來。
“少宗主。”豐雪舞趕緊回身行禮。
“雪舞啊,我說了叫我灼心就好了。”烈灼心微微笑道,伸手取下自己的披風準備給豐雪舞披上。但卻被豐雪舞身體一歪躲了過去。
“少宗主,尊卑有別。我的生命不過是一個小弟子,而你貴為少宗主。還請少宗主體諒一下。”
“雪舞,我這隻是關心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烈灼心眼中含著悲傷,看著麵前的豐雪舞,深情並茂道。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豐雪舞給打斷了,“少宗主,我今日有些累了,要去歇息了。你還是早點走吧。”
說完之後,豐雪舞轉身向著房間走去,隻是沒走幾步,她再次停了下來,背對著烈灼心,徐徐開口道:“少宗主,以後你別來了,我怕別人誤會。”
“誤會?雪舞,在烈陽宗,誰會誤會我?”烈灼心趕緊說道。但那邊的豐雪舞,已經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豐雪舞,你別太過分了。你傳承了我烈家的烈陽天焰。這輩子都無法走出烈陽宗。你除了和我在一起,沒有任何選擇。”烈灼心在外麵狠狠道。
但留給他的卻是周圍呼嘯而過的寒風。
“豐雪舞,你遲早是我的。”烈灼心狠狠的撂下一句之後,轉身離開。
房門之後,豐雪舞緩緩的滑落在地上,她心中很清楚,自己得到了烈陽天焰,這輩子就再也出不去了。這個時候,她忽然不希望段浪能夠出現。
烈陽宗,可不是段浪可以惹得起的啊。
豐饒城。段浪坐在穆勝男的房間中。他的對麵,穆勝男和藤青靈終於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神經病模樣。眼角掛著淚水,神情有些悲切。
“好了,現在我將一切真相都告訴你們了。這一切都是我搞出來的。我要去找我妻子。我要麵對的是烈陽宗。現在北方的所有宗門都在豐饒城,說不定等一下就能發現我。有多危險你們知道嗎?趕緊走吧,我求你們了。”段浪嚴肅道。
“段郎,你好壞。把我跟靈兒都弄哭了。你賠我們。”穆勝男抹著眼淚道。
段浪眉間劃過一道冷汗,道:“大姐,這不是重點好嗎?別管這些了,趕緊走吧。記住有多遠走多遠,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段浪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穆勝男一把抓住,大哭道:“嗚嗚嗚,我從小就不敢聽這種故事,否則鐵定哭個三天三夜。現在好了,你讓我哭了。我不管,我不管,你得留下來安慰我。”
“穆勝男,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你趕緊滾。從一開始我就該把你給扔了。”段浪狠狠道。
“你敢打我?你居然要打我?嗚嗚嗚,我不活了。”穆勝男不依不饒的抱著段浪的腿。並且還給了藤青靈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