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臣妾要說的陛下一定都清楚,何必還來問臣妾。”夏侯曦冷然的掃了掃周邊,一些宮女太監急忙低下頭去,全喜見了上前喝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都沒事做麼,全部都給我回去。”頓時,圍觀的人便走的一個不剩了,夏侯曦這才開口:“李將軍深夜入宮,為的就是皇後這樁事情,孤已然有了裁決,並未廢去皇後的後位,不過略施懲戒,李將軍便這般心急如焚,既然你們都覺得孤冤枉了皇後,那麼孤就如你們所願給你們滿意的答案,免得皇後居高位久了,便是眼睛裏都沒規矩了。”
李向晚蒼白著唇顫抖著,半響她猛的朝地上磕頭,不一會,額頭上便刻出一個深深的紅印子:“陛下,陛下,原諒臣妾,臣妾錯了,陛下,臣妾不該從掖宮出來,隻是,臣妾為了自身的清白為了不讓陛下蒙羞,臣妾便是拚了性命也不會讓那些閹人折辱臣妾啊,陛下。”她聲淚俱下,避重就輕,字字句句說的皆是她寧死不受辱的事情,也間接告訴夏侯曦她在掖宮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我靜靜的看著,忽而說道:“皇後娘娘身子骨著實壯實,這但凡是入了掖宮的人臣妾便沒見過能好手好腳走出來的,可皇後娘娘不但不這樣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似乎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吧,你這般哭訴,這掖宮的人還不都要被冤死。”
李向晚惱羞成怒,怒瞪著我:“卿城,你處處與我作對,本宮是皇後,本宮說過,但凡掖宮裏的人上任何刑罰本宮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若要本宮被那些閹人折辱欺我清白本宮便是死也絕對不會縱容!”
夏侯曦抬手,“全部移向玄機殿,孤要徹夜審理這樁事!”
玄機殿,高大的明堂之上綴滿了無數的夜明珠,將這一方天地照耀的猶如白晝,在這樣不染塵埃的照耀下,一些真相縱使醜陋也會赤裸裸的現行。
李向晚跪在玄機殿下方,李越跪在她一旁,相比較嚴肅的他們,我整個人都懈意極了,閑閑的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打算看一出好戲,夏侯曦望向我時,我還特別好心情的回了他一個微笑,他搖搖頭,目光中似是多了些許無奈。李向晚則是嫉恨異常的看著我,眼裏的冒出的火光幾乎要將我燃燒殆盡,在這樣的沉默下,兩個太監被人給拖了上來,那兩太監是掖宮的太監,在掖宮這些太監作威作福慣了,今次冷不丁的被人拖到這玄機殿,兩個人皆是嚇得渾身發抖,話都不敢說一句,夏侯曦淡淡的問了幾句,那兩個太監許是第一次見到夏侯曦,回話的時候也是坎坎坷坷的,但其中一名太監承認自己是對李向晚一時起了色心之後,我明顯感受到夏侯曦周身的氣溫陡然降了下來,夏侯曦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在問完話之後,他漫不經心的拿起了手邊的一個折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掖宮孤已多日不曾過問,沒想到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孤真的很失望,但是孤也知道,你們生下來便是學著折磨人的法子,孤這件事情倒是要讚賞你們,畢竟於折磨人一項你們也是已經登峰造極了,但,你們要明白,水滿則溢,你們折磨人的法子真是日漸新穎,孤的皇後雖然犯下大錯,但終究是東夏的皇後,你們竟敢有不軌之心,妄圖輕薄皇後,看來你們眼裏已經容不下孤這個人了,既然如此,都下去領死吧。”
他慢條斯理的話,幾乎驚呆了玄機殿中所有的人,尤其是那兩個太監整張臉都已經成灰白的了,夏侯曦倒是個麵子裏子都做全的人,幾句話輕描淡寫的便安撫了李向晚已經冠冕堂皇的賜死了兩個太監,且這兩個太監沒有一絲反駁的地方,當然他們也不敢反駁,最後在侍衛上前將人拖下去的時候,那兩個太監已然呈現癡呆之狀了,再無一絲反應了。
夏侯曦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李向晚:“一碼事歸一碼事,皇後,掖宮一事孤便不再追究了,你現在便好好拿出證據為你的清白平反吧!”
李向晚頹然的癱坐在地,她突然發現,她在心裏醞釀了許久的說辭這一刻麵對禦座上那人通透的目光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她泛白了一張臉,沒過一會兒她又漲紅著臉大喊道:“陛下,臣妾……”李越這時突然截住李向晚的話:“陛下,微臣有話說!”夏侯曦淡漠的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