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上的滄桑苦難離趙康太遙遠,經過幾個月的艱苦奮鬥,陝北的春耕已經接近尾聲。雖然今年大旱已成定局,但是經過整整一年準備的陝北到處都是水利工程,在大量水泥的使用下,引黃灌溉工程已初見成效,就算是暫時沒能解決灌溉問題的幹旱地區,趙康也特意為其準備了耐旱的玉米、紅薯、土豆等神奇農作物。
在春光明媚的日子裏,趙康正帶著春梅、冬梅坐在陝北巡撫衙門後院的花園中,欣賞馬喀塔那富有“我大清”特色的舞蹈。
兩個大音箱、一台D機放在院子裏提供音樂,旁邊則有四五個丫環侍候著。隨著音樂聲的響起,馬喀塔翩翩起舞,漫妙的身姿在趙康的眼前晃來晃去,盡顯青春、活力、野性、桀驁不馴之美。看得趙康都有些熱血翻滾。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男高音傳來:“少爺!少爺!我有要事稟報!”
隨著趙康的手按下開關,音樂聲嘎然而止,馬喀塔也停了下來。隻見趙福貴急匆匆的從後門跑過來。趙康美好的意境被突然打斷,心情正非常不爽,大怒道:“你塔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大白見鬼了嗎?”
趙福貴遞給趙康一張請帖,道:“少爺,朝庭任命傅宗龍接替丁啟睿的位置,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如今已至西安,特派人送來請帖,邀請大人一個月後至西安赴宴。”
聽到趙康準備商量“國家大事”,馬喀塔和春梅、冬梅三人很識趣的帶上丫環們退了下去。
趙康接過請帖仔細看了看,問道:“傅宗龍?新任三邊總督?我跟他很熟嗎?他請我吃飯幹什麼?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對於趙康的態度,趙福貴也很無語:“少爺,按理,你這延綏巡撫也是歸三邊總督管轄的,將來在陝西境內,這個傅宗龍傅大人正是你唯一的頂頭上司。”
趙康問道:“頂頭上司怎麼樣,沒有我的允許,我就不信他能調得動從延安到慶陽,從榆林到東勝再到歸化城的一兵一卒。別軍隊了,就連少爺我治下那些知州、知縣們鳥不鳥他都還是一回事。”
趙福貴道:“那是那是,在陝北和漠南蒙古,少爺哪怕是放個屁,地上也得抖三抖,不過他再怎麼也是朝庭一品大員,如果少爺不去赴宴的話,恐怕會給朝庭留下不好的印象。”
趙康道:“赴宴唉!你不知道嗎?赴宴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
趙福貴一臉懵筆的看著趙康,赴宴不就吃個飯,送點禮嘛,怎麼會危險?傅宗龍作為朝庭空降的三邊總督,怕地方上的巡撫、總兵等勢力不服管轄、不聽調遣或者對自己的命令陽奉陰違,召集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喝喝酒、聊聊、拉拉家常、再找個窯子做一下大[保]健,增進一下男人之間感情,那是再正常不過。怎麼在少爺這裏就變成了危險的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