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場中隻餘下稀稀兩兩的行人,除了江河之外,那名背著木劍的少年,倒是沒有離去。
“小兄弟,你怎麼不走啊?”
江河有些疑惑的問道。
“兄台,這既然是青樓,那肯定得是接客的,那位姐姐身子骨不適,這段時間,肯定沒辦法接客,也就賺不到銀子,我想幫幫她。”
背著古怪武器的少年,麵色有些躊躇的說道。
“哦?說說看。”
江河眉頭一挑,倒是讓這名少年弄的來了興致。
他現在倒是還想真想知道這個看起來呆頭巴腦的木訥少年,會說出一個怎樣幫法。
“在下覺得可以先讓那位姐姐,提前接客,就和咱們寫欠條一樣,不過那些客人需要把銀子先付給她,日後再來,這樣,姐姐這段時間,就可以有銀子了。”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說話間,似乎擔心自己說的不全,再次補充。
“而且這位姐姐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讓那些人競價,價高者優先,如同競選花魁一樣,那不就行了,如此一來,姐姐賺的錢就更多了。”
“我靠……原來你和六耳一個德行,都是隻知道賺錢的貨。”
江河無語道。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更有大賢書有《貨殖列傳》,說財乃國之本,農為國之根,賺錢有什麼不好的?”
木訥少年撓了撓腦袋,順帶捋了幾下雜亂的長發,滿臉疑惑的問道。
“好好好,這位兄弟,這麼為姐姐著想,來,跟著姐姐過來,姐姐給你彈個小曲兒,快活快活。”
他的話音剛落下,安妙怡就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胸前兩個碩大的木瓜,如同水波蕩漾,搖曳不定。
“不行,人人說色為刮骨鋼刀,在下不能接受姐姐美意。”
木訥少年眉頭一皺,低頭抱拳。
“沒事,那就請這位公子和姐姐過來了。”
說著話,安妙怡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拉住江河的手掌,走進樓中。
“姐姐,不知您身邊的那位姑娘,現在去了哪裏?”
江河見到隻是片刻功夫,門前已經沒有了金可涵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先進來吧,其他的事情,待會兒再說也不遲。”
安妙怡對著江河抿嘴一笑,把大門關上,隨後邁開蓮步走到大廳正中的早就為她準備好的座位前,盈盈施了一禮。
“今日來了一位公子,奴家今日便為大家彈奏一曲《春江月》,還望大家不要見笑。”
說著話安妙依便就坐了下來,而江河剛才沒有瞧見的金可涵,此刻也走了過來,將一把古琴遞給前者。
“不對,有古怪……”
聽到安妙怡的這番言語,江河心神一動,眉頭微挑。
此刻她的聲音和剛剛截然不同,或者說比之剛剛嬌柔嫵媚十倍還多。
而那嫣然一笑更是極盡媚態,渾然天成,仿佛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柔情蜜意來,讓人心神動蕩。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媚術,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都有種嫵媚天成之感,卻毫無做作,剛才肯定是有所收斂,否則那幫雄性牲口,絕對會瞬間拜倒在地。
江河現如今隻聽了她一句話,就不自覺的心神動蕩,和那天遇到陳迷相比,簡直不再一個檔次上。
這個時候,可無關神魂,而是定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