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歐陽澈用火焰掌為雲幻影一遍又一遍的推宮過血,直到精疲力竭。

快天亮的時候,兩人的神色已經截然不同,雲幻影臉上可怕的紅暈終於褪去,歐陽澈的臉卻有些蒼白的可怕……

“謝謝,”雲幻影的語氣是真誠的。

歐陽澈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回答了雲幻影的感謝,他始終還沒有無法從識別雲幻影身份的悸動中走出來。

“我送你出去吧?”雲幻影起身想送歐陽澈,因為她知道,歐陽澈此時功力下降,萬一出門的時候,被齊王府中那些武功高深的侍衛發現,怕是歐陽澈無法對付。

“不用了,”歐陽澈按住了雲幻影的手臂,那眼神中有種異樣的光芒,“你好好養傷吧,我自有辦法出去。”

見歐陽澈這麼說,雲幻影也就不堅持了,不過從歐陽澈的話中,雲幻影知道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在這齊王府中,還有風國的人在暗助歐陽澈。

當清晨的第一縷晨曦射向齊王府的時候,那條飛出齊王府的白影,景殤和戰明輝都看到了,他們選擇不聞不問,是因為他們相信,這個人就是雲幻影在等的那個人。

白影離開齊王府的同一時間,景殤和戰明輝進了雲幻影的房間。

果然如他們兩人所料,雲幻影已經穿衣起身,正坐在桌子旁,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們。

雲幻影此刻眼神清亮,哪有半絲生病的樣子?

見景殤和戰明輝進門,雲幻影大喜,如今自己高熱褪去,雲幻影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試試她的那個功夫,既然試那個功夫,總要有合適的人選,對於那種功夫的強弱,她的師傅曾經有過明確的定義,越是功力深厚的人,對這種功夫的抵禦能力就越強大。

戰明輝和景殤都內力深厚,是試驗的最好對象。

當雲幻影表明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卻遭到了景殤的製止,“幻影,雖然你的熱度已經褪去,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本王不想讓你冒這個險。”

雲幻影呆了呆,景殤叫她什麼,“幻影?”她沒有聽錯吧,之前景殤從來沒有直呼過她的名字,人前,他和別人一樣,叫她王妃,人後,他想要她做的事情會直接說,幾乎沒有稱呼,如今,景殤居然稱呼她為幻影,那是否說明,在景殤的心中,自己的位置更進了一步。

隻是猜測了一下,雲幻影就暗暗告誡自己,自己還在存有什麼妄想,真的****,景殤給了王逐心,假的****,景殤給了他那些姬妾,真的假的,對她雲幻影來說,都是一種奢望,那自己還在奢求什麼呢!

景殤的異議立刻得到了戰明輝的附和,戰明輝之前一直很擔心雲幻影的傷勢,他當然也不想雲幻影傷還沒有完全好就練那個功夫。

可是雲幻影用一句話成功的堵住了景殤和戰明輝,“沒有太多時間了,皇上不會給我們時間,翰王也不會給我們時間。”

既然勸服不了雲幻影,景殤和戰明輝都迫不及待的要做雲幻影的試驗品。

雲幻影思量了一下說道,“讓殿下先來試試。”

景殤坐定,微微調整氣息。

雲幻影從枕邊掏出一隻短笛,是一支白玉短笛,景殤和戰明輝一見這白玉短笛,都忍不住一聲喝彩,這白玉短笛,白如羊脂,帶著微微的清透,一看就是罕見的好玉。

雲幻影把短笛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輕揚的音樂中,帶著些蠱惑人心的迷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景殤的卻沒有任何異常,雲幻影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沉悶,笛子吹的越來越吃力,雲幻影也越來越心急,終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景殤的錦袍。

“幻兒,你怎麼了?”站在一旁的戰明輝眼快手快,扶住了雲幻影。

戰明輝的動作也是出於一種本能,景殤的心中卻浮起一陣不快,他的黑眸瞄了一下戰明輝扶著雲幻影的手。

可是此刻,雲幻影自顧不暇,戰明輝的一顆心全放在雲幻影身上,哪會注意景殤此刻微妙的心裏變化。

景殤也知道此刻不是瞎想的時候,他迅速抽出手指,封住了雲幻影的幾大穴道,雲幻影這才微微喘過氣來,臉卻是慘白的可怕。

片刻,雲幻影微微緩過神來,訴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幻影吹笛子的時候,殿下的體力有股強大的氣流對衝了上來,讓幻影覺得很吃力,這樣,幻影越是想控製殿下的意誌,幻影就越是吃力,接過幻影非但沒有控製到殿下的意識,反而被殿下的氣流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