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幻影冥思苦想,突然有束亮光跳進了腦海,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啊,景逸的密道,自己怎麼忘了景逸的密道?當時隻是無心知道這個密道,看來此刻可以派上用處了。

一想到景逸的密道,雲幻影再也無心睡眠了,看看窗外,這個時候早就寂靜無聲,看來這倒是個夜探皇宮的好機會,想到這裏,雲幻影顧不得自己還沒有完全恢複的身體,換上夜行衣便出了齊王府。

密道口在程王府景逸的寢宮,雲幻影一出齊王府,便直奔景逸府上。

已經出入過程王府數次,雲幻影對程王府的地形已經相當熟悉了,她輕易的避開了程王府的那些侍衛,來到了景逸的寢宮。

剛到寢宮外麵,雲幻影不由的後退了幾步,這樣晚了,景逸的寢宮居然還亮著燈,他還沒睡?

雲幻影躡手躡腳的走到窗下,用手指戳破窗紙,循著小洞向裏看著,景逸居然穿著內衣在畫畫,隻是,景逸畫畫的神情讓雲幻影詫異,他在畫什麼啊,這麼專注,從未見過這樣深情的眼神,仿佛靜夜的流光,溫暖而深邃……

雲幻影環顧了一下四周,幸好房間裏除了景逸沒有其他人,雲幻影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管,穿在窗戶上,輕輕向裏吹著,竹管內,雲幻影放了些迷魂散。

頃刻,景逸開始露出茫然的倦意,不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見目的達到,雲幻影收起管子,跳窗而入,走過景逸身邊時,雲幻影抵製不住內心的好奇,向書桌張望了一下,這下,雲幻影卻也移不開眼睛,原來,原來,畫中人竟是自己,雲幻影細細看了一遍,雖然畫中自己的相貌還是平凡,可是景逸畫活了自己的那雙眼睛,明亮有如清溪,讓雲幻影驚歎不已,看來景逸在這畫上下了太多的心思。

收起自己的感動,雲幻影思路還是清晰的,她知道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奔向景逸床邊,快速翻起景逸的床,雲幻影跳進密道。

進了皇宮,雲幻影來到長信宮,夜深風冷,寂靜的回廊上,隨處可見提著宮燈在巡邏的侍衛,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侍衛,雲幻影進了長信宮。

雲幻影直接摸向景王的寢宮,雲幻影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進入景王的寢宮竟如此的順利,可是一摸上景王的床,雲幻影暗叫一聲“糟了,”景王的床上空空,根本就沒有人。

雲幻影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一個圈套,她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就是馬上離開這裏,雲幻影快速轉身,準備離開。

雲幻影一轉身,直覺就告訴她,身後有人,接著一個溫厚有力的聲音在空氣裏回蕩,“齊王妃,既然來了,怎麼就這麼急著走啊?”

這聲音?雲幻影的心懸在半空中,這聲音居然是景王的聲音,雲幻影抬頭,寢宮內已經亮起了宮燈,站在自己身後的正是景王,此刻景王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哪裏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皇--上,”雲幻影似乎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不聽使喚,她夜探皇宮,如今被人逮個正著,對方還一下子叫出了她齊王妃的名號,怕是早有準備,隻等她來上鉤了,雲幻影的心在逐漸下沉,

怕是這次逃不脫罪名了。

雲幻影眼中的沮喪當然沒有逃過景王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有些嚇壞這個少女了,“齊王妃不必害怕。”

雲幻影這才敢抬頭看看景王,那目光中果然沒有惱怒,雲幻影的心跳這才平順了些。

景王對身後的宮女吩咐道,“都給朕退下。”

倘大的寢宮,隻剩下雲幻影和景王,看著景王一步步的走向自己,雲幻影的心中重新顫栗起來,因為景王的眼神太過纏綿,太過灼熱,這不象一個君王看臣子的眼神,也不象一個公公看兒媳的眼神,那眼神雖然熱情如火,可是在雲幻影看來太可怕了。

“皇上,你?”雲幻影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已經被景王重重的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景王的黑眸燃燒著一絲暗紅色的幽火,似乎有些血腥的暗紅浸染在那雙眼中。景王的神情也開始有些狂亂,嘴中喃喃的說道,“靜,你知道嗎?朕等你出現在朕的寢宮,等了多少年嗎?”

雲幻影被景王箍的動彈不得,她卻不敢推開景王,畢竟她私自跑到皇上的寢宮,這說出去,可是死罪啊。

可是如果不能阻止景王此刻的瘋狂,雲幻影怕景王失控之下,會做出令人遺憾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