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下吧,”景殤輕聲說道,他現在一點食欲也沒有。
“殤,”王逐心放在飯菜,卻是仍然不走,一雙美目中發出幽怨的光芒。
景殤動了動惻隱之心,這個女子,是自己喜歡的,他也曾經說過會給她最好的日子,可是如今,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的對她這麼冷淡,甚至有些不想見她……
“一起吃吧,”景殤在桌前坐下,王逐心喜出望外。
當夜,王逐心就宿在了景殤房中,那一夜,似乎景殤久違的熱情又出現了,王逐心在景殤的身下暢快的呻叫著,心底卻是一絲驕傲,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你雲幻影是什麼,根本什麼都不是,景殤到現在,連碰都不願意碰你,而我,卻可以點燃他身體裏所有的熱情。
王逐心身無寸縷的身子格外的妖嬈,纖細的腰肢仿佛隨時可以折斷一般,胸前的渾圓上點綴著紅嫩的瑪瑙,紅嫩的仿佛要滴出血來,那瑪瑙不停的晃動著,撩動著男人脆弱的欲望,這是一具可以讓任何男人都熱血沸騰的軀體。
景殤似乎有些瘋狂,他要憑著這股瘋狂把心底那抹影子壓製下去,讓它再也沒有機會升起,他突然有些害怕那個影子。
第二日,先醒來的是王逐心,看著身邊熟睡男子,一絲甜笑浮了上來,帳外有人影晃動,王逐心披衣起身,不想讓這些人攪了景殤的睡意。
王逐心撩開帳篷,果然見士兵在帳外徘徊,“什麼事?”王逐心問道。
士兵向內張望了一下,似有猶豫。
王逐心心中怒意撩動,看來這士兵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她怒斥,“到底什麼事情,殿下正在休息,耽誤了正事拿你是問。”
士兵愣了愣,終於說道,“稟報側妃娘娘,王妃娘娘派人送來了書信。”
是雲幻影的書信,王逐心的眼睛都紅了,這個雲幻影,又搞什麼鬼。
不過,王逐心暗思,自己不能讓這士兵看出自己的破綻來,她不動聲色的說道,“把書信給本宮,本宮會轉交殿下的。”
士兵哪會了解王逐心這複雜的心思,他即刻就把書信遞了過去,隨後士兵退了下去。
王逐心把雲幻影的書信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偷偷找了個角落,拿出雲幻影的書信,看到雲幻影的字,仿若看到雲幻影的人,讓她恨的有些咬牙切齒。
打開書信,王逐心一張嫩臉頃刻變了顏色,這信的大意是雲幻影已經到了十裏鎮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大概是因為趕路趕的太急,竟病倒了,讓景殤派人去接她。
看罷書信,王逐心的腦子飛速的轉著,雲幻影這賤人居然也來了,想到景殤雖然沒有碰過雲幻影,可是雲幻影受傷的那些日子,景殤幾乎都呆在雲幻影房中,王逐心恨的有些咬牙切齒。
王逐心狠狠的撕碎了書信,雙手一揚,書信象白雪一般,飛散在風中,伴隨著王逐心陰冷的笑意……
撕了書信,王逐心似乎還不解氣,她想到雲幻影在不遠處的村莊上等著景殤,如果不見景殤來接雲幻影,雲幻影自然會派人送第二封信來,這第一封信雖說落到了自己手中,可是不能保證第二封信也落到自己手裏啊,自己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景殤。
不行,自己得想個法子,斷了雲幻影來軍營的念頭。
王逐心想了想,心中有了一個主意,她叫來士兵,讓士兵等景殤醒來後告訴景殤,說自己在附近走走,一會便會回來。
接著,王逐心叫來自己的丫鬟小孟,一起上了馬車,直奔雲幻影住的村莊而去……
王逐心早就想好了,一會見到雲幻影,就說殿下不想見她,讓她回去,雲幻影不會皮厚,硬賴不走吧……
景殤醒來,床邊已不見了王逐心,景殤暗自懊惱,自己怎麼睡的那麼沉,昨夜自己竟象是瘋了似的,心中有些暗暗自責,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自己怎麼這樣沉淪和瘋狂。
振了振精神,景殤穿戴整齊出了臥室,前帳,赫然坐著一個人,一個少女,一個長發盤起的少女,景殤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女赫然回頭,“殿下,”這少女赫然就是雲幻影,她日夜兼程,終於追上了景殤的大部隊。
“你?”景殤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大軍出征之日,雲幻影沒有隨軍,雖然戰明輝及時安排了王逐心候補。
可是大軍出征之後,景殤派人偷偷查過了,雲幻影並沒有病,也沒有被拘禁,那雲幻影缺席的原因,即使報告的人不說,景殤也已經知道答案了,那一刻,景殤的心沒有由來的冷到極點,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少女,那個相貌平凡的湮滅在人群中就很難再找出的少女,在他的心上,有了極為重要的位置,那一刻景殤似乎沮喪到了極點,於是有了昨夜的瘋狂,他迫切的需要通過征服另外一個女子來安撫自己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