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有眼前這個女子的絕色,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會讓東進文產生這樣的衝動,如果得到這樣的女子,那後宮三千都會變成擺設。
這個時候,怕是路人也可以看出,這東進文對雲幻影是垂憐三尺。
那個站在東進文旁邊的丫鬟心中一陣不悅,她昨日才把處子之身獻給皇上,今日又陪皇上在林子裏雲雨一番,原以為,皇上會對她另眼相看,哪知道會跑出雲幻影這樣的女子。
因為雲幻影是燕豐偷偷帶回府中的,所以除了燕豐幾個親近的手下和丫鬟,其他人都不知道雲幻影的存在。
丫鬟不悅的瞥了瞥嘴巴說道,“皇上,奴婢陪皇上回去吧。”
東進文看佳人正看在興頭上,那容這丫鬟說話,當下就板起臉說道,“給朕退下。”
那個丫鬟哪裏想到,皇上前番雲雨的時候,還對她極盡溫柔,怎麼一轉身就變了顏色,可丫鬟哪裏敢反抗東進文,卻隻是恨恨的看了雲幻影一眼,轉身離去。
丫鬟一離去,雲幻影便站了起來,施了禮,嬌聲說道,“奴家打擾皇上,給皇上賠罪。”
“無妨,無妨,”此刻,怕是雲幻影告訴東進文,她是敵國皇妃,東進文也不會介意。
東進文便夢囈一般的說道,“姑娘這是府上什麼人?”
“奴家雲裳,是將軍的朋友,臨時在將軍府上養傷罷了。”
“雲裳,好名字,”東進文的眼睛發亮,因為他尋到最好的獵物了。
燕豐當然想不到,他幽禁雲幻影的行為會給雲幻影帶來新的契機,珠兒也想不到,她隻離開了一會兒,就闖下了大禍。
可是,需要的,也隻是那麼一小會,有時間,往往半個時辰,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而最後,也許,燕豐輸的,也就是那麼半個時辰。
當夜,燕豐回府的時候,雲幻影已經是東進文的座上賓了。
燕豐本來在巡視,要更晚才回來,可是府中的家丁已經把這事跑到軍營向燕豐彙報了,燕豐聽完,暗叫,完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出。
燕豐匆匆趕回將軍府,直奔東進文的屋子。
還沒進屋,隻聽見裏麵歡聲笑語不絕,格外的刺耳……
那熟悉的、嬌媚的女聲傳來,“皇上,奴家仰慕皇上已久,能在皇上身邊侍奉,是奴家的榮幸。”
“哈,哈,”東進文靡靡的笑充盈著整個屋子。
燕豐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沒經通報就推開了房門。
隻見屋中焚香繚繞,雲幻影和東進文並排而坐,把酒言歡,狀態親昵。
讓燕豐震驚的是雲幻影,她居然把人皮麵具拿了下來,前一次,雖然燕豐見過雲幻影的真實麵目,可畢竟那是素顏,哪裏想到,精心打扮後的雲幻影還能如此的妖嬈豔麗,讓人噴血。
之前,燕豐隱隱的就對皇帝有些不滿,他們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東進文卻是歌舞升平,流連花叢。
可是燕豐是將軍,東進文是皇帝,燕家世代忠良,燕豐唯有忍耐。
燕豐強忍住氣,“末將參見皇上。”
東進文剛得美人,心情大好,對燕豐沒經通報,就闖了進來,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
隻是哈哈一笑說道,“燕將軍不必多禮,朕還要感謝燕將軍,把這樣的絕色留給朕,朕還要感激燕將軍呢?”
“是啊,燕將軍,”雲幻影適時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對燕豐說道,“奴家也要感謝燕將軍,沒有燕將軍,奴家怎麼有機會侍奉皇上呢?”
燕豐平靜的看著雲幻影,他的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他當然看出了雲幻影脂粉後麵的蒼白,他也知道以雲幻影那麼重的背傷,是不適宜喝那麼濃烈的酒的,可是這樣少女,卻以驚人的毅力在挺著,她真是聰明啊,見縫插針,居然連無縫的石塊中,也被她插上了針。
燕豐湊近雲幻影,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說道,“你在玩火,你幫了景國,失了清白,景殤還會要你嗎?”
東進在景國也有探子,燕豐當然知道些雲幻影和景殤關係的大概,他猜測,景殤既然不喜歡雲幻影,那雲幻影還這樣死命的為景殤賣命,一定是因為雲幻影喜歡景殤的緣故,一個少女,隻有在麵對自己喜歡的男子的時候,才會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所以,燕豐想用這樣的方式嚇退雲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