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進文打開黑布一看,黑布之內,果然是件嶄新的龍袍,這個時候,東進文殘存的一點點正常的思維也被奪走了。
東進文這輩子,最喜歡兩樣東西,除了女色就是皇位了。
如今,燕豐調戲他喜歡的女人在前,意欲謀反在後,刺激著東進文那可憐的思維,他衝口而出一句話,“來人,賜燕豐毒酒。”
雲幻影一看不妙,這東進文比她想象中還要沒腦子,雖然,這套是她設的,可是遇上一個有腦子一點的皇帝,就不一定能成功,如果東進文不止中了圈套,還動了殺機。
燕豐此刻已是一臉的絕望,他的睿智,怎麼能看不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雲幻影策劃的,可是,他不能怨雲幻影,他怨的是東進文,這麼沒腦子。
燕豐長歎一聲,突然雙膝跪地,麵朝東方,高聲叫道,“先帝、燕家的列祖列宗,燕豐對不住了,東進要亡在燕豐手中了。”
聽燕豐這麼一叫,東進文氣的臉色發青了,既然是昏君,自然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
東進文下令催促道,“快,給朕灌毒酒。”
燕豐慘笑,對著雲幻影說道,“燕某不是怕死,雲幻影,你也看到了,這樣的君主,能不亡國。”
雲幻影看著燕豐,心中百味俱全,燕豐除了,東進的一半等於就已經到了景國的手中,可是對著這樣的燕豐,雲幻影的心中卻產生了一個很強大的意願,那就是,她不願意燕豐死。
想到這裏,雲幻影轉身,媚眼如絲,柔荑輕擺,柔聲對東進文說道,“皇上,雖然奴家被燕將軍調戲,可是守宮砂還在,這如今正在打仗,陣前殺主帥,恐怕會失了軍心,不如,把燕將軍先關押起來,等打完仗再說。皇上手中不是有把上等玄鐵製成的鎖嗎?不是如果沒有鑰匙,任何人都無法打開嗎?”
雲幻影這樣柔美的聲音,東進文骨頭早就酥了,這還不聽從雲幻影的建議。
東進文下令把士兵把燕豐就地關入將軍府的地牢,一會,士兵把上等玄鐵的鑰匙給東進文呈了上來。
東進文見雲幻影還是麵帶泣然,討好似的把鑰匙往雲幻影手中一塞說道,“雲裳,你鑰匙今後就歸你,你想讓燕豐生,他就生,你想讓燕豐死,他就得死。”
雲幻影接過鑰匙,心底卻是泣血,為燕豐泣血,燕豐也是天下聞名,為東進出生入死,流血流汗,可如今,燕豐不是在戰場上鐵馬金戈,不是在戰場上劍飲敵人血,而是折翼在你這昏君手上,雲幻影打心底替燕豐叫屈,打心底裏想殺了這昏君。
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雲幻影按耐住自己想拔劍殺人的衝動,對著東進文嫣然一笑。
東進文被雲幻影這一笑笑的掉了魂兒,估計現在雲幻影叫他去殺人,他也就直接去了。
“皇上,如今景國大軍就在對岸,燕將軍又被關押了,東進不可一日無帥啊,劉公公對皇上忠心耿耿,不如就又劉公公由監軍變成主帥如何?”
那劉高也是個沒有腦子的人,一聽雲幻影這麼一說,臉上樂開了花,隻想到升官了,哪裏會想到大敵當前,這主帥是好當的,更何況,東進兵力微弱,這些年,要不燕豐撐著這個大局,東進哪裏能撐到今天?
東進文這時候倒有了些腦子,“這,劉高畢竟沒有帶過兵?”
“皇上,”雲幻影嬌滴滴的說道,“這劉公公雖然沒有帶過兵,可是營中也有很多副將,自然也可以協助劉公公。”
東進文一聽,雲幻影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就把兵符給了劉高,任命劉高為東進主帥。
雲幻影的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之中,攤開掌心,這才發現掌心都是冷汗,原來這場鬥智鬥勇的戰鬥中,自己始終也是懸著的。
走出燕豐的房間,東進文也覺得有些累了,便攬了寶兒回自己的房間了。
剩下雲幻影和劉高,劉高阿諛的說道,“奴才送雲姑娘回房。”
夜色中,雲幻影的表情有些冷漠,隻是說道,“劉公公太客氣了,現在應該叫劉公公為劉將軍了。”
“雲姑娘這是取笑老奴嗎?”劉高嘴上這麼說,聲音裏卻是一抹得意。
不遠處卻傳來鞭子抽打的聲音,伴著一個姑娘的纏叫聲。
“怎麼回事?”雲幻影皺了皺眉頭。
劉高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上來。
幾個士兵拖著一個丫鬟上前,那丫鬟一見雲幻影就破口大罵,“雲裳,你居然這樣暗算將軍,珠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被士兵鞭打的丫鬟正是珠兒,原來,珠兒剛醒來不久,便聽丫鬟們說了燕豐被抓的事情,珠兒這才明白是上了當了,雖然她不明白,雲幻影是如何讓燕豐和她中了藥的,可是她再傻,亦明白這一定是雲幻影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