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雲幻影的臉色有絲羞澀,並不直接回答景殤。

說來也怪,雲幻影躺了一會之後,守宮砂的蘭色居然漸漸淡去,紅色在逐漸的回來……

看著紅暈逐漸回到雲幻影的臉上,景殤懸著的心輕輕的放下了,沒有什麼比雲幻影的身體更為重要。

景殤拉起雲幻影的手,把雲幻影的掌心緊緊的貼在自己臉上,那掌心有些冰冷,“你嚇死朕了?”

雲幻影沉沉的呼出一口氣,麵帶憂慮的說道,“守宮砂突然變色,不是好兆頭,殤,你還有大難?”

聽得雲幻影的話,景殤淡然的說道,“影,這麼的艱難我們都一起過來了,難道你怕嗎?”

雲幻影搖搖頭,她擔心的是,自己還能在景殤身邊多久?

雲幻影歎了一口氣,“殤,你先回宮吧,明日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

“朕陪著你吧,”景殤幫雲幻影墊高枕頭,蓋上被子,自己也穿上內衣,鑽進被子,大手始終握著握著雲幻影的掌心,灼熱和冰冷交融,兩顆心在這交融中逐漸貼合,雲幻影覺得自己的心漸漸安定,她累了,終於沉沉的睡去……

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嫩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雲幻影習慣性的翻了一個身,手搭上床的另一側,卻發現是空的,原來景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去,有絲悵然浮了上來。

雲幻影掙紮的坐了起來,這才發覺胃口空曠的難受,昨夜自己除了喝酒,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吃。

“浮塵,”雲幻影習慣性的叫著。

“來了,娘娘,”進門的卻是阿紫。

雲幻影這才想起浮塵已經走了,見雲幻影的表情有些戚然,阿紫還當是,阿紫隧說道,“娘娘,皇上早朝去了,皇上下了朝就會來看娘娘。”

見阿紫這麼說,雲幻影知道阿紫是誤會了,自己也不想多做解釋。

“阿紫,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雲幻影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問道。

“稟告娘娘,奴婢查過了,燕豐現在關在刑部大牢,那個文玉因為刺殺娘娘,也屬重犯,也被關在刑部大牢,至於那個叫什麼珠兒的丫鬟,入了奴籍,發配在翰王府做苦力,”阿紫恭敬的說道。

“嗯,”雲幻影讚許的點點頭,這個阿紫倒真是個得力的助手,這麼短的時間,就幫她查的這麼清楚。

雲幻影換好衣服,讓阿紫取來早點,匆匆吃了早點,雲幻影便帶著阿紫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在刑部大牢,雲幻影卻遇見了一個最不該遇見的人,雲幻影進門,

這個人卻出門,那豔麗的衣衫仿佛隨時在提醒人們這個人的特別,正是雲長鳳。

短暫的四目相對後,雲長鳳諷刺道,“怎麼,來見舊情人啊?”

雲幻影冷冷的瞥了雲長鳳一眼,沒有理會雲長鳳。

倒是阿紫有些抱不平的說道,“翰王妃,你太放肆了,你敢這麼對蘭妃娘娘說話。”

“哼,”雲長鳳絕塵而去。

一陣香風,一片綺麗閃過,雲幻影疑惑的看著雲長鳳背影,暗思道,她來刑部大牢幹什麼。

突然有個大膽的設想浮了上來,雲幻影心沉了沉……

牢內黑暗潮濕,阿紫提著燈,走的小心翼翼,給雲幻影照亮前行的路。

獄卒殷勤的上前,討好的說道,“蘭妃娘娘,你怎麼來了?”

阿紫努了努嘴,示意獄卒開門。

獄卒卻有些遲疑,輕聲說道,“蘭妃娘娘,這獄中之人可是燕豐,他身懷絕世武功,剛剛翰王妃來,也隻是隔著柵欄說話,小的怕,燕豐會傷害娘娘。”

“你打開便是,”雲幻影心中明白,看來這燕豐的威名連獄卒也怕。

見雲幻影目光炯炯,獄卒也不敢反抗,他走就聽說,這位蘭妃娘娘也是現在不僅是皇城第一美女,怕也是皇城第一高手了吧。

一陣鐵鏈的撩動聲後,獄卒打開了門。

“吱呀”一聲,阿紫推門進去。

宮燈照亮了漆黑的牢房,有個身影端坐在角落。

“阿紫,把燈留下,你先且退下,”雲幻影輕聲說道,聲音中確是不容拒絕的威嚴。

“是,”阿紫把宮門擱在柵欄上,悄然退出。

牆角的那個身影始終低著頭,仿佛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塑像。

室內空寂無聲,靜溢的可以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你預備就這樣一心求死嗎?”雲幻影問道。

沒有回答,仿佛雲幻影隻是對著空氣在問話。

“你就不擔心珠兒她們?”雲幻影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