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花少海要提起張生,她點了點頭道:“是,張生怎麼了?”
“皇帝已經賜婚了,下個月,他就要迎娶何家的嫡女何紫曼了。”
這個消息著實讓蘇雲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朝堂的事情他不太懂,但是張生不可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娶何家的人……
等等,嫡女?
張生就算是新科的狀元,這身份估計也娶不到吧。
“何家什麼人在朝堂?”
“吏部尚書何鸕。”花少海道。
“這張生投靠了六皇子黨派?”
花少海點頭道:“算是吧,不過我聽小道消息說,何紫曼對那張生可謂是一往情深啊,喜歡的緊!”
“…………”蘇雲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下個月?”
“是,下個月十六,還有二十多天吧,時間有些倉促,我們也是始料不及。”
這時,蘇雲突然想到這何家都是個尚書了,別的幾大家呢?
“喂,花少海,你們家誰當官啊?”
“我們家的都是小官,不提也罷。”花少海道。
“別的幾家呢?”
“禮部尚書蘇子源,工部侍郎陸有海。”
蘇雲靜靜的聽完,覺得花少海一定是謙虛了,“喂,你家到底啥官職啊?”
“大理寺少卿。”
“…………不小啊,這官!”蘇雲道。
“一般一般吧!”花少海謙虛道。
蘇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伸手不在意的撓了撓後腦勺,“所以說,這些事湊起來,煩的很。”
“對了,你剛剛說那妖蝠在東邊?”
“應該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山頭。”靈慕白這時提醒道。
蘇雲看著靈慕白依舊是蒼白無血色的臉,忍不住往桌子上看了看,“靈慕白,你怎麼都不吃啊,你這樣要多吃點好的才行。”說完幫他挑了幾個看上去就很金貴的菜肴。
此時已經是下午,暖風徐徐,她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窗外,碧綠的湖水,平滑似綢,陽光照射在湖麵上閃閃發光。
靈慕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蘇雲,心裏卻突然湧出一股奇異的感覺,清澈透亮的眼眸裏,是靜謐的湖水,寧靜而神秘,讓他一時間竟忘了移開眼睛。
“王大栓的手腳筋斷了,雖然已經被禦醫接起來了,但是似乎並不管用。”蘇雲突然憂心的說道。
靈慕白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蘇雲,“這裏的丹藥,你可以先給他試試。”
蘇雲伸手剛要接過去,就被花少海的聲音給製止了:“慕白,那是你救命的藥!”
花少海的話說完,蘇雲的手就僵在了半空,靈慕白卻並不理會他,而是伸手把小瓷瓶塞在了蘇雲的手裏,“沒事,我多休息一下就好,身體其實沒什麼的,隻是不太適應人界的環境而已,這隻是備用的。”
雖然他話這麼說,可是蘇雲的心裏卻並沒有放鬆,隻覺得手裏握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小瓷瓶,而且靈慕白的命。
“我不要!”蘇雲正色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絕對不會拿別人的命,去救另一個人的命!”說完,又把小瓷瓶遞給了靈慕白,怕他不要,還用手按了按,“王大栓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