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象(1 / 2)

看了看李默白,接著說道:“這種情形,被曆代煉識之人稱為‘識獄’,所謂識獄,意即陷入意識,便失去了自由,不能動彈,任由別人處置。而你今天這種情況。。。。。”

“應屬情極而動天,若情至極,則勾動天地之氣,生生將氣象更改,甚至會六月飛雪,臘月成春,也是威力極大。”

李默白想了一下,說道:“這麼說來,那些真正的煉識大家,豈不是都厲害得很。”

張倫點頭道:“那是自然了,常人改變氣象,需要情至極處,而強大的煉識家們,改變氣象是最平常不過了,隻是威力大小有區別,同樣處於三國時期,蜀國首席大國師諸葛孔明,在赤壁之戰中,憑一己之力,硬生生將天氣改變,東風一吹,魏國數萬大軍啊,頓時如刀割麥苗,呼啦啦葬身火海,屍骨無存啊。”

李默白狠狠的顫栗了一下,對這種驚人的威力感到一些驚懼。

但在他幼小的心裏,卻泛起了一種幻想。

這個幻想,如同扔進水中的一粒石子,很快在水麵泛起了一圈漣漪,擴散,擴散,軒然波濤,驚濤駭浪。

幻想著自己也可以立於百丈高的祭台,揮劍談笑間,風雲變色,數萬大軍灰飛煙滅。

強者的種子,悄悄的埋進了李默白的心裏。

注定,不凡。

三人突然間都陷入了沉默,一句話都不說,思緒在各自的頭腦中紛飛,一時竟似癡了。

夜。

靜靜的夜。

偶爾會從遠方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狗吠。

月亮。

隻剩一半的月亮。

散發著瑩然的流光。

大地被照的白亮,整個碎葉城內一片靜謐。

在這一片靜謐中,家家都陷入了沉睡之中,隱隱約約的鼾聲從各家的窗戶傳來。

可此時的李默白,卻是沒有一絲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發呆,腦中思緒起伏。

對於李客和張倫說的話,李默白仍然感到震驚,但在震驚之中,卻還為自己能夠發出識獄而感到一絲小小的欣喜。

心中幻想著煉識之士所能發揮出的巨大威力,不由極為激動。

仿佛腦中有一個立於百丈高台,身著寬大袍服,三尺青絲隨風飄開,在風中飄搖,飛舞的煉識大家。

口中喃喃的念著晦澀難明而又腔調怪異的語句,手指結著玄奧無比的印法。

忽忽,天地間風雲變色,土地龜裂,山巒崩塌,水翻巨浪,暴風穿行,帶著一種撕裂空間般的感覺席卷而來。

李默白心中想著這些,不由得熱血沸騰,將所有的睡意都一掃而空。

李默白真想此刻便起床煉識,好讓自己也能像強絕天下的那些人一般,揮手間,天地撕裂,萬人齊滅,萬馬齊喑。

可一想起父親說過的陰陽不調,身識不和,便會導致癲狂癡傻,也不敢去在夜裏煉識了,躺在被窩裏,李默白認真的想著如何可以在夜裏煉識。

夜為陰,識亦為陰,在夜裏煉識必然比白天更為有效。

但是隻有一個問題。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識若是比身強太多,陰氣重過陽氣太多,縱使識不會離身而去,但長此以往,身體必將逐日虛弱。

思考著這些,疲憊感一波一波侵襲向大腦,將李默白悄無聲息的帶入了夢鄉。

夢中的自己,仿佛長大了,一襲白衫,淩然若仙。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李默白醒來之時,日頭已經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