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笑容泛起,渾濁發黃的眼眸裏,射出一道一閃而逝的亮光。
說來話長,其實李默白剛走出府門不遠便碰上了此人,所以此刻李默白又回到了府門外,一邊向裏麵走去,一邊大喊道:“爹,大伯,快出來啊,有人來啦。”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來,可是就在打開房門的一刹那。
一道流光。
李默白看不清的流光。
劃到李默白麵前,又劃到了房門前。
瞬移。
幾乎就是瞬移。
李默白被李客抱了起來,一起站到了房門外。
隻聽張倫開口道:“閣下是哪家人,來到碎葉有何貴幹?”
中年人抬頭看了一眼三人,猛地咳嗽了兩聲,回答道:“二位何必如此緊張,我像是會對小孩子出手的人嗎,二人卻是將我看小了些。”
頓了頓,接著道:“至於我是哪家人,我也說不清楚了。”
間雜著一聲聲低微的咳嗽“三十年前,我還是千儒殿裏禮門的儒生,可是殿主和那些長老們,硬生生將我趕了出來,居然還說我是走火入魔,玷汙了儒門,於是呢,我便如他們所說,入了魔,在二十年前,我便是鬼羅門人了。”
李客聞言,不禁驚呼一聲“鬼羅門?可是我與你們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你今日闖我李府卻是因何而起?”
中年人咧開嘴笑了一聲,但他慘白的臉龐卻是更顯得猙獰可怕,“我和你兒子說了,我是來治病的,況且我要找的也不是你,我找的,是他。”
說罷,抬起手遙遙指向了張倫。
張倫見狀說道:“我早猜出你是來找我的,是因為很久以前我師父殺得那名鬼羅門弟子吧,你打我師父不過,便來找我,是吧。”
言罷,又對李客說道:“二弟,此事與你無關,你快帶白兒離開這裏,我來應付他。”
李客仰頭一笑,豪爽地說道:“大哥,你開什麼玩笑,你我結拜一場,我豈能臨陣怯場,將你一個人留於此地,任他是何等高手,你我也一並對抗便是,他總不是鬼羅門閻羅降臨級別的高手吧。”
說著,將李默白放在地下,悄聲說道:“白兒,此事必然不能善了,一會兒動起手來,你便悄悄離開,否則,勁氣泄出,你便是不死也要重傷,知道了嗎?”
言罷又加一句:“白兒,若爹今日喪身此地,你在長大後要帶著爹的屍骨返回蜀地,萬萬記住了。”
李默白心知今日之事極為嚴重,點點頭,悄然立於李客身旁,默默無言,皺著眉頭看著腳下的地麵。
那病態中年人聞聽李客也要與張倫聯手,臉上絲毫不見憂色,顯然是自恃功力高絕,開口道:“既然你也要上,那在你倆死之前,也讓你倆明白到底因何而死。”
想了想,解釋道:“我在將加入鬼羅門之後,人們贈送我一雅號,叫病儒,你倆一定要記清這個,否則閻王爺問起來可不好回答,至於殺你們的原因,是因為趙蕤那廝殺的人,是我唯一的兒子,趙蕤不顧顏麵,向後輩出手,我也隻能來找他的徒弟報仇了,隻是沒想到這十餘年來,你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遠赴西域,讓我如此好找,不過你今日必死無疑,以後也不必東躲西藏了。”
張倫怒道:“你兒子所做何事,盡在萬民之口,奸殺搶掠,盡是對無辜百姓下手,我師父手刃此賊,乃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