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才可以在體內停留。”
老僧也不轉頭，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說道：“這些都是你父親教你的吧，這些都是對
的，但是，真正的強者，是無種，體內無元，而身外化元，天地萬物，皆在己心。”
頓了頓，老僧接著說道：“這些對你來說還太早了，我們還會再見的，到那時，你應
該已經明白什麼是道了吧，到那時，我們再說這些吧，現在，你過來陪我看看這紅塵吧
。”
李默白點點頭，把自己的身體也移到了窗戶的旁邊。
天已經黑了，街道上隻剩餘著點點的燭光，但在這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似乎永遠
不知道疲倦，走了，又來了。
客棧旁邊，是各家旅客們的馬車，馬已經被拉去吃草了，車依然留在了牆右邊的空地
上。
“什麼叫紅塵？”老僧悠然的聲音從李默白的身邊傳來。
李默白把眼神從街道上緩緩移回到老僧臉上，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紅塵，便是這一幕幕來來往往，紅塵，便是這一場場駐足停留，有時候，你會如同
馬一般，放下負擔，去吃草，但轉眼間，你便會發現，這些負擔不能丟，丟了，你便失
去了作用，丟了，你便沒有了價值。”老僧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看著街道上，各家客棧
裏嘈雜的人們輕聲的說道。
李默白點點頭，好像是明白了老僧在說什麼，但又搖搖頭，泛出一臉的茫然，看向街道
的眼神也帶著些許恍惚。
“那什麼又是仙道呢？”老僧的聲音裏也有了一絲不解。
“仙道，仙道”李默白看著玉盤似的月亮，嘴裏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
“仙道便如同是這月亮，看似光明無比，可實際上，它是清冷無比的，沒有感情，也
沒有熱量。”李默白似乎是著了魔一般，眼中閃碩著茫然，可嘴裏不斷的說著一些關於仙
道的話。
老僧轉過頭來看著李默白，卻是發現此時的李默白已經不再清醒了，睡眼惺忪，眼看著便
要躺倒在地上。
老僧暗暗念了聲法號，將李默白扶在床上。不一會兒，李默白便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李默白起來之後，下了樓，才發現李客和張倫早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吩咐
小二上酒菜，老僧坐在桌子旁邊，默默念著經文，不管客棧大堂裏嘈雜的人聲，和在他
眼前走來走去的小二，客人。
老僧不飲酒，但李客三人都是無酒不歡之徒，所以在飯桌上，三人也不管老僧，自顧
自的喝著酒，而且包括李默白也是一口一口得喝著，引得旁邊桌子上坐著的人們都暗暗誇
讚這小孩酒量好，但赤鷩一直在李默白身旁臥著，也不吃喝，隻是拿一雙眼盯著老僧。
很快，飯便結束了，老僧站起身來，向三人告辭道：“三位施主，老衲叨擾多日，今
日也該離去了，老衲這便去了。”
李客一聽這話，也是連忙站了起來，“大師，多日來一直蒙您照顧，還沒來得及報答
，怎麼就走了，多在幾日吧。”
老僧顯然是去意已決，合十道：“施主不必強留，以後我與令子還有相見之時，若施
主想報答老衲，便多救濟那些貧苦之人便可了。”說罷，轉頭帶著赤鷩向店外走去。
李客追到門口，問道：“大師，這些日子來，我們還不知道您法號，您可以給我們留
一下嗎，也好讓白兒今後好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