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屋門外,丸子正一臉嚴肅的盤腿坐在那兒,膝上放著她的短刀。
早川櫻子在她身前輕聲懇求:“丸子醬,讓我進去看一眼好不好?”
丸子眼皮都沒撩她一下:“不行,早川,相原大人有吩咐,誰都不能打擾他。”
早川櫻子月牙眼中滿是焦急:“嗨……是這樣沒錯,但相原君七沒吃沒喝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一瞬間,丸子也動搖了一下,但她很快將腦袋一擺,嚴肅道:“相原大人的實力不是你我能揣測的,對待強者,我們隻需要聽從吩咐就夠了,不要自作主張!”
早川櫻子哭笑不得:“丸子醬,這不像你啊……你就不好奇……不,你就不擔心嗎?”最愛自作主張的不就是你嗎?
丸子並不太擔心,她跟李如海出生入死過,對他的信心遠超常人,七不吃不喝有些和尚都能做到,她的主公沒理由不行。
她臉一板:“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快離開這裏,不要妨礙我練功……還有,我晚飯要吃蘿卜團子,你給我做。”
早川櫻子歎了口氣,望了靜室一眼,目光中滿是擔憂,低低應了一聲好。
她剛轉身要離開,突然聽到丸子輕咦了一聲,回首疑道:“怎麼了,丸子醬?除了團子你還要吃別的嗎?”
丸子將手緩緩從空中劃過,疑惑地問:“早川,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了?”
早川櫻子左右望了望,疑惑地:“沒有啊,丸子醬,怎麼了?”
丸子挪動著身子,總覺得突然之間這兒就不一樣了,好像身邊空氣漸漸變得粘稠起來,但這種粘稠感並不令人討厭,相反,令人覺得很舒適,充滿了活力,好像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種奇怪的氣息,讓她覺得精力旺盛,更是隱隱和她體內的內力遙相呼應。
不過,她看早川櫻子一無所覺的樣子,便抓了抓腦袋:“沒什麼……可能這個時間段適合練功……你不要打攪我了,快走快走!”
早川櫻子聽話地離開了,但月門禱子又進來了,輕輕鞠躬道:“桂大人,公安廳的宮本課長過來了。”
丸子連連被擾有些不滿,生氣地叫道:“她來做什麼?告訴她相原大人沒空,讓她滾蛋!”
月門禱子遲疑著:“她正帶著人往裏闖,久乃她們正攔著她,要強行驅逐她嗎?”
丸子勃然大怒,要是給宮本楠子闖進來驚擾到李如海練功,那豈不是她大大的失職?李如海很少正式交付她任務,她可不想留下處事無能的記錄!
她跳起來叫道:“月門你守在這裏,我去看看!”
叫完後,她提著短刀就衝出了門去——不給這宮本一點顏色看看,她是不是要騎到相原家頭上來了?還敢往裏闖?!
客廳裏早見久乃她們正站成一排,將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地板上還躺著一個中年男人,宮本楠子正拿著證件指著早見久乃她們大聲怒斥。
丸子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拿刀指著宮本楠子叫道:“宮本,你想幹什麼?你在這裏撒野,相原大人是不會饒了你的!”
宮本楠子氣的胸口疼,她按照茶側七葉的要求來看看李如海在搞什麼鬼,但沒想到連個樓都上不去。
宮本楠子帶著人從大門開始往裏擠,這裏的女仆們阻攔無果後,隻是默不作聲連連後退,將他們讓到了客廳,但宮本楠子想要上樓,這群女仆就再也不肯後退一步了,牢牢將樓梯口堵住——這七個鬼氣森森的女仆也漸漸凶惡起來,開始翻著白眼看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化身厲鬼索人性命了。
宮本楠子命令手下武力驅散這些少女,但這些少女不但不怕反而一擁而上和她的手下擠成了一團,混亂中也不知道誰動的手,她的手下竟然躺了一個,直接昏迷了。
宮本楠子很吃驚,沒想到這些姑娘們還有幾手功夫!她立刻掏出證件警告這些少女不要妨礙公務,但剛叫了兩聲,二樓蹦下來了一個女童,還拿著刀指著她,更是出言威脅,麵容非常凶惡,似乎一言不和,就要直接拿刀砍人了。
宮本楠子的手下看到對方手持凶器,也立刻拔出了槍。
麵對著四五把槍,丸子絲毫沒有懼色——她見過更大的場麵,這隻是兒科而已。
她隻是牢牢盯著宮本楠子,舌頭舔著嘴唇,如同捕食青蛙前的毒蛇。
她緩緩道:“宮本,我們隻是不想惹麻煩,但這可不代表我們相原家怕了你們……你確定要破壞合作了嗎?”
她對和茶側、宮本交易合作早有不滿,如果宮本楠子再跳,她真不介意在這兒就把這老女人的腦袋剁下來,至於怎麼收場……不是有李如海嗎?下位者效忠,上位者承擔責任,理所應當,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