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窗,正梳妝,對鏡貼花黃。可惜這些女兒家的美景都不適用於墨燕飛的身上。對著銅鏡,墨燕飛一臉沮喪。昨晚的意亂情迷後,流雲在自己的眉心印下清涼的一吻,而後一瞬間的刺痛她並未在意,隻隱約記得一吻之後,流雲唇畔的血跡悄然不見,不知所蹤,而那廝的眼睛盯著自己的眉心處笑的詭異而燦爛。當時自己麵對流雲的笑容隻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哪裏顧得其他。直到今早起來,才發現自己眉心這銀色的狐狸頭。似狐非狐,似尾非尾,看上去有點兒像是銀色火焰,但細看之下卻真真的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狐狸頭。
“嘭!”
一拳砸在梳妝台上,憤怒的火焰嚇得正在為其梳妝的柳慧一哆嗦,手裏的梳子差點兒掉在地上。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早起來就這麼大的火氣?”柳慧顫顫巍巍的說。她當然看見了墨燕飛前額處的銀色標識,也看出了是個類似於火焰實則是狐狸的銀色印記。從早上起床坐在鏡子前,小姐就一直盯著那個圖案看,越看越生氣,越看火氣越大,連她都不自覺的跟著提心吊膽的。
“流雲呢?”
額頭上的印記看著像是畫上去的妝容,實則是從皮膚內裏孕育而生像是胎記一樣不可抹去的。墨燕飛唯一能才想到的就是這是個契約,至於這個契約具有什麼功能,是傳喚還是其他,她就不清楚了。
“流師爺和墨老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走的急匆匆的,估計是有什麼事兒。”
“流雲和我爹?”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事兒能引起他們二人共同注意的?
“他們往什麼方向去了?”墨燕飛越想越覺得奇怪,而柳慧似乎是知曉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插上發飾在墨燕飛的黑絲上,“小姐,墨老爺和流師爺走的時候說回來的時候會告訴小姐,讓你不要擔心,在府裏等著他們回來。”
“……”
無奈的歎了口氣,她這一輩子就栽在這兩個男人的身上了。一個是疼寵自己的老爹,有什麼話自己都不忍拒絕,一個是看似溫和實則霸道的狐狸,腦子比起自己的轉速不知快樂多少倍。一個閃神,就被他給算計了去。
“小姐,你就安心在府裏等吧!”看墨燕飛急匆匆的出門,柳慧以為她要去找流師爺和墨老爺,在身後喊著勸說。她自己覺得流師爺和墨老爺一起,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雖說小姐也很聰明,但總覺得和流師爺不是一個檔次。流師爺隻是不想摻合縣衙這點兒事,說白了就是站著位置不幹活。而墨老爺,闖蕩多年,閱曆豐富,是小姐所不能及的。
學問差一點兒可以狠狠地補上,但是這閱曆的積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追上的。
“柳慧,走,我們去青花樓。”
去青花樓作甚?柳慧沒問出口,認命的跟在小姐後麵。小姐的不按常理出牌,她也差不多適應了。心裏的疑問也不用說出口,因為不久就能得到解答。
“柳慧,怎麼還不到立冬,就這麼冷了?”